“恭太子?真是天下的笑話!夙夜敬事曰恭,不懈於德曰恭,他受得起這個封號嗎?”東宮,太子妃嘲諷地說道,語氣盡是鄙夷。
上官如初的身後封號已定,是為恭太子。這個事情,太子妃吳氏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所以才有了上麵幾句諷刺的說話。
上官如初如何折騰那些宮女內侍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他上官如初也隻有這一點“德能”了!雖說人死為大,可是太子妃全然無這樣的想法,即使太子薨了,她口下也沒有半點留情。
她一身縞素,可是氣色甚好,眉目間甚至還隱有笑意。此刻說著這樣的話,有說不出的怪異。太子已薨,太子妃竟然會這麽開心嗎?可是一旁的心腹女官已經習以為常了,太子和太子妃,不過是一對可憐的怨偶罷了。
心腹女官這樣想著,對於太子薨,她和太子妃一樣,心裏輕鬆多於哀痛。這些年來,她是看著太子妃過著怎樣一種枯寂的生活的,也是看著太子妃怎樣從一個單純活潑的姑娘變成如今這樣刻薄怨恨的——她不知道這究竟是誰的錯,總之這些年東宮的日子已經將人生生變成如今這樣了。
比起太子,心腹女官認為太子妃會更在意另一個人,她猶豫著要不要說出那個消息,那個她無意中知道的又仔細核實過的消息,不知道太子妃知道了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太子妃看著心腹女官一副躊躇的樣子,不由得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女官從永寧侯府開始就跟在她身邊的,情分自然非同一般。
在東宮這麽多年。兩個人相扶相幫,雖不能說情同姐妹,卻也有極深的情誼在,兩個人的親近。也不是旁人可以比擬的。太子妃心裏想著若是她遇到了困難,自己一定會幫她解決的。
女官看著太子妃這副關懷的樣子,心裏思量了半響,不忍心將這個消息瞞著她,她完全有資格知道這個事情,那麽。還是說吧。
這樣一想,她湊在太子妃的耳邊,小聲而詳細地說了一番話。她的話才落下,她就看見太子妃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在一身縞素的映襯下,顯得慘白而嚇人。
“你說的是真的?這個消息是怎麽得來的?”太子妃強忍著眼淚,站也站不住了,跌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地問出這句話。
“今早我經過禦花園的時候,無意中聽見金吾衛的守將說的。他們在閑聊說著這個事情。說他年後沒多久就死了,靈柩是這兩天才運回京兆的。有人說他終身未娶,也有人說他有一個吳姓的妻子,隻是從來都沒有人見過……我也借機出宮打探過了,他們說的都沒有錯。”女官回答著太子妃的問話,眼中也湧起一股淚意。有著對太子妃的同情和憐憫。所謂造化弄人,說的就是這麽回事了。
“終身未娶……我一直以為他離開京兆之後就過著逍遙快樂的日子了……是我對不起他啊……是我對不起他啊……”太子妃哀哭道,慘白的臉色有說不出的悲痛。
她想起和他在一起兩小無猜的快樂時光,覺得似是隔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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