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狀告的是吏部侍郎周陽煦,一告其縱容嫡長子周學禮騙婚;二告其縱容、包庇其族眾,令其族眾為禍廬江,犯下滔天罪行。
據唐苑訴述,她在十年前被周陽煦的嫡長子周學禮騙婚,而她狀告的周家族眾犯下的罪行之中,就有組織、肆意奸淫幼女,她的女兒,年僅九歲的女兒周樂就是受害者之一,如今還被囚禁在廬江周家。
為了討回公道、解救被囚禁的女兒,她才想盡辦法來到京兆,敲響了登聞鼓!
“請大人將民婦冤情上達天聽、昭白天下啊,還我公道,救我女兒啊!”訴述的最後,唐苑狀若瘋癲,嘶啞地哭喊道,受了三十杖責而極度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先將這婦人收押府牢。我們將此事立即稟告皇上吧,聽皇上聖裁。”羅士敬說道,現下隻能先根據程序走了,任弘毅表示了讚同,也深感事情棘手,不知怎麽處理才好。
唐苑撾登聞鼓、狀告周陽煦,意味著什麽,牽涉著什麽,這兩個人再清楚不過了。
在奪嫡這樣敏感的時期,在三皇子即將大婚之前,作為三皇子母族的周家卻被唐苑通過登聞鼓告到了禦前,若說其中和政治、奪嫡等沒有關聯,隨便問任何一個官員都不相信啊。
羅士敬和任弘毅當然也是不信的。因此,他們不敢有片刻耽擱,馬上著手處理後續事宜。
唐苑巳時擊登聞鼓,到了當天申時,關於唐苑擊登聞鼓始末的折子,已經遞到長泰帝麵前了。
長泰帝看著那並不長的折子,喜怒未明。一旁隨伺的張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色,也不敢說話。佇立的宮女和內侍連大氣都不敢喘,整個紫宸殿內靜悄悄的。
良久,長泰帝才放下折子,閉眼假寐起來。張盛見狀,連忙擺擺手,示意其餘宮女和內侍趕緊退出殿外,免得打擾了長泰帝。
假寐中的長泰帝在思考如何處理撾登聞鼓之事。羅士敬和任弘毅能想到的事情,長泰帝自然能想得到。
狀告三皇子之舅、後宮賢妃之兄、吏部侍郎之官,擊響了沉寂四十多年的登聞鼓,還熬過了三十杖責的刑罰,一個小小的廬江民婦,怎麽會有這樣的膽子和決心?
而且周家素有賢聲,怎麽會突然有人狀告他們?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有沒有其他皇子的手筆勾連?這事是不是誣告?是不是衝著周家、乃至三皇子而去的?
這種種複雜的思量在長泰帝腦海中交織。他卻沒有能抓住一個準確的頭緒。
“宣羅士敬、任弘毅、龔如熙和何克難進殿吧。”苦思無果,長泰帝睜開了眼睛,對張盛下令道。
登聞鼓設在京兆府外,那民婦撾登聞鼓之事,根本就無可遮掩,又涉及當朝吏部侍郎。想必現在已經傳遍整個京兆了。
不管怎麽樣。身為帝王,他都必須重視撾登聞鼓之事,因為登聞鼓就是為百姓伸冤、上達天聽之用的,他必須作出一個公道的姿態,對百姓民心有一個交代!不然,民情、民心必定有變,他必須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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