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鄭少宜會步自己前世的後塵!萬一上官長治得逞,鄭家隻會是他的踏腳石,鄭少宜和鄭濮存的下場又會好到哪裏去?想必也不會比前世沈家好到哪裏去吧。
可是旨意已下,鄭家不可能抗旨,鄭少宜自己又那麽鍾愛上官長治,斷不會放棄這嫁給他的機會,這可怎麽辦呢?
這日,沈華善約了老熟人戶部侍郎江成海喝酒聊天,兩人本來就要好,經曆互市爭端、整修水利的事情,兩個人的友誼更加深厚了,時不時也小聚一下。
江成海也時常笑著,但他和沈華善笑得善意不一樣,他笑得是傻乎乎的,但沈華善知道他心底裏可一點也不傻,不然哪能在戶部盤桓八年之久?
從戶部員外郎到如今的戶部侍郎,江成海就沒離開過戶部,隻等鄭濮存高升或致仕,這戶部就是江成海的天下了!這樣的人,能傻嗎?
兩人海天南北地說著,漸漸說到了五皇子和鄭家的婚事上去了。
“老哥啊,你不知道我那主官,這些天總是拉長了臉啊,為了一星半點事情,就把度支司郎中張希罵了個狗血淋頭!戶部不少官員都在想戶部是不是又多了一個楚炎了,以為他是仗著五皇子的勢呢。我看啊,不是那麽回事,我那長官一直說不會參合到奪嫡之事裏麵去的,我估計他是不樂意這婚事呢……”
江成海打了個酒嗝,眯著雙眼說道,鄭濮存的為難歎氣,江成海看得很清楚。
“能與天家結親,這是多大的福氣,又是五皇子妃,鄭家有什麽不樂意的?”沈華善笑嘻嘻地說,然後敬了江成海一杯酒。
“福兮禍所伏,鄭大人他倒是看得清楚。可是聖旨已下,他也沒有辦法啊。你道皇上為何會選中鄭家的不?”江成海說道,迷迷糊糊地喝下一杯酒。
“哦?難道此事還另有乾坤?”沈華善來了興趣。自己在中書省都沒能收到相關風聲,他一直以為長泰帝是自己選中的鄭家,難道江成還在戶部還有其他聽聞不成?
“我聽說啊,是我那長官最寵愛的幼女鄭少宜親自向皇上請求的,道是通過李貴嬪麵聖的。皇上憐其一片情意,也想著鄭家女為五皇子妃,也不會辱了五皇子,這才圈定的鄭家。”
江成海想到了鄭濮存私底下的怒吼,這樣說道。其實他也不想知道這事啊,可是在戶部,隻有一堵薄薄的牆將尚書和侍郎隔開,鄭濮存吼得那麽大聲,他想不知道都難!
“老弟說笑了不是,那麽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怎麽會做這等事……”沈華善知道江成海這一番說話定是真的,隻是不知道那姑娘家怎麽會那麽大膽?
不過想到自己的孫女沈寧,便知道有些姑娘家的心誌非同一般,也就不以為怪了。
“誰說不是呢,真想不明白……”江成海咕噥道,繼續和沈華善拚酒不論。
沈華善喝著酒在想道,原來皇上賜婚其中還有這麽一段故事,看來鄭家並不樂意這門婚事,不知道鄭濮存會不會對五皇子傾力相助?
若是鄭濮存對五皇子並無偏向,那麽就算五皇子和鄭家聯姻,也沒有多大的好處了,這裏麵有沒有可為的地方?
隨即,沈華善就暗笑自己真是喝多了,犯了這等糊塗!鄭濮存是五皇子的嶽家妻族,如果鄭濮存真的外傳那麽疼愛自己的幼女,就算他現在不樂意這門婚事,也會幫助五皇子的!
榮則榮,損則損,這個道理,自己是一早知道的,看來自己真是糊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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