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謹之離開京兆之後,門下侍中申科上書請求將給事中的人選補上,稱現在隻有三名給事中是與定製不符,而且他還附上了人選的名單。
長泰帝自然是不想再往給事中添人了,事實上,他是準備撤了給事中一職。因此,他將申科的上書留中不發。
不料申科也是倔上了,又上了一道書,說的還是給事中的事情。
長泰帝也頗為惱恨:這申科一向極識時務的,怎麽在這個事情上就拎不清了呢,真是胡鬧!
原本他還想申斥申科一頓的,給事中詹成向長泰帝建議了:“皇上,何必為了這等小事君臣生隙?就算補多一人進來也無妨,有微臣三人在給事中,給事中絕對翻不起任何風浪。”
長泰帝一想,也是這麽一回事,便準了申科的請求,擢了刑部員外郎姚鵬就任門下給事中一職。
申科是因為堅守了自己的職責,長泰帝是因為詹成那一番話語,帝臣兩人對這個結果都比較滿意。
俞謹之在國子監說了那一番言論,使得長泰帝對和俞謹之關係最密切的沈家心生不喜,認為沈家這是助紂為虐,便想著沈家這塊磨刀石,是要好好打磨打磨了!
在朝堂上,長泰帝也借故對沈華善和沈則敬申斥了兩次,就連國子監的沈則儒,也受了池魚之殃,連普通教員的課程都要他兼任了,把他累得夠嗆。
長泰帝這是因為俞謹之的事在遷怒沈家,這是沈家眾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是大部分官員都知道的事情。
韋景曜是沈華善的主官,又感念俞謹之那一番話,明裏暗裏也幫沈家說了幾句好話,讓長泰帝的怒氣消了不少。
又因為二皇子府的皇長孫快滿月了,長泰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吩咐禮部和宗正寺隆重籌備皇長孫的滿月宴。宿在德妃那裏的次數也多了,和德妃兩人滿心歡喜地等待著皇長孫滿月宴的到來。
沈家這段時日低調了不少,沈華善和沈則敬被長泰帝申斥後,倒不覺得有什麽低落或難受之類的情緒。
在俞謹之講學之前,這些情況他們就已經預料到了,甚至他們想的情況更嚴重一些。因有了韋景曜的周旋和皇長孫的喜事,長泰帝隻是申斥了沈家幾次。這樣的結果,已經算好的了!
“皇上的怒氣雖暫時平息下來了。但這始終是個不穩定的因素,也不知道皇上何時又會想起這事。當前這種局麵,我留在京兆也無多大裨益,所以我打算暫時離開京兆,所謂眼不見為淨,兩三年的時間,想必皇上就會完全不記得此事了。”
沈則敬對沈華善說道,說出了他想外出為官的打算。
“再說了,我在吏部已經滿四年了,往上升吏部侍郎之職的可能不大。留在吏部的意義不大了,謀求外放,累積經驗多加曆練也是不錯的選擇。”沈則敬繼續說道。
在參加完五皇子的婚禮後,沈則敬就有外放任職的打算了。他在吏部已經滿四年了,下一次考課還有兩年多的時間。他不可能再等兩年。
如今又有了俞謹之的事,沈則敬認為這個時候離開吏部外放是最好的選擇,
“此話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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