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皇上想要的是平衡,而不是哪一個皇子獨大,這是在為十二皇子鋪路呢。”沈華善說道,臉色終於正常了些。
帝心向著十二皇子,這是近段時間唯一的好消息了。
“所以世間並沒有什麽帝王心術。有的。隻是一個個具體的目的,和根據這個具體目的而產生的具體手段。就拿奪嫡之爭來說,二皇子身後有陳知浩和張星華,五皇子背後有李斯年和方從哲,某種意義上來說。二皇子和五皇子相爭,就是陳知浩、張星華和李斯年、方從哲相爭!五皇子此次能贏,是因為李斯年近在中書省,對於上意的把握比陳知浩等人更加準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李斯年是五皇子倚重的將相人選。”
“但是,將相城府首要是知也是不知!自古揣測上意、摸透帝心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我估計這李斯年在皇上表現定是中中正正的,既不過分聰明也不愚笨。這樣的人,皇上才會放心使用的!綜上可見,這李斯年對於帝王心術、將相城府的運用,是極為熟練的。”俞正道作結了,他之所以要說這麽多,是為了讓隨伺一旁的沈寧有得。
“史書中描述先朝的黨爭,有其言為‘木偶爾,泥胎爾’,陳知浩和李斯年是否就是如等之人?那麽皇上對十二皇子的教導又有何意義?”
這是沈寧所不解的地方。李斯年這麽厲害,可以順著上意辦事,那麽長泰帝在他們眼中算是何物?十二皇子就算坐上那個位置,又能坐得穩嗎?她對此表示了憂慮。
“寧兒,你還是不明白,皇上在我們眼中是怎樣,那麽在陳知浩和李斯年等人的眼中就是怎樣,這就叫推己及人。說了這麽多,你還沒有明白!”俞正道的臉色有些嚴肅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帝王心術、將相城府!所謂帝王心術、將相城府,真正說的都是謀算人心的本事!就這本事而言,沒有所謂對錯,也沒有所謂意義,端看是為了什麽目的。”俞正道沉沉地說道,將自己的心得教與沈寧!
沈寧想起前世的上官長治和李斯年,似是有悟,卻一時也無法說出什麽,隻得對俞正道等人點點頭。
沈華善想起朝中大臣請立太子的風聲一下子就消失了,想來二皇子一係的官員已經想明白什麽了,京兆的局麵會有一段時間的風平浪靜了。
然而這樣的風平浪靜隻是暴風雨來之前的預兆,未來的局勢必定會更加艱險,沈家眾人更要提起十二分小心才是!
尤其是沈則敬即將出任京兆少尹,他是沈家第三代最重要的人,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敬兒,褚時秀出身禦史台,為人嚴正,和他共事,按法度辦事就可。關鍵是京兆府那班官員,能在京兆這個漩渦呆久的,都不是簡單的人!能交好是上策,萬不能交惡!如流處將京兆府的官員情況報上來了沒有?”沈華善想到沈則敬即將去京兆府任職,便這樣提點道。
“孩兒曉得了。如流處已經將情況報上來了……”沈則敬一一回到沈華善,對於即將去京兆府任職,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就在沈家商討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想到五皇子府正密謀對付的沈家!沈家對於即將到來的危機,一時半會還沒有感應到。
他們的心思,更多是放在了長泰帝和五皇子府本身,卻沒有想到五皇子府另辟蹊徑,打了沈家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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