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還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呢。
“妾白氏。”那遠處的姑娘聽見沈則熙問她。倒是說了這麽一句話,那清脆動人的聲音和那優雅恬靜的身影,慢慢遠離沈則熙的視線。
沈則熙帶著滿心的喜悅回到了郡主府,他這副輕快開心的樣子令榮平郡主好奇。
真是難得,成親之後,她都很少見到沈則熙有如此高興的時候,便問他所為何,當聽到回答是得了一本李可久的書帖後,她很平靜也有些不解:“李可久是誰?”
“……”沈則熙的笑容頓了頓,看著榮平郡主懵然無知的樣子,他感到無比的失望。失望之餘,他不由得想起了藏書樓中的白姑娘。
一個連李可久是誰都不知道,一個卻能夠準確點評李可久的書法,泥雲之別啊。哪個是雲,哪個是泥,沈則熙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原本,沈則熙想著那藏書樓的白姑娘隻是他生命中的曇花一現,卻沒有想到在藏書樓後,他竟然巧合地和白姑娘多次相遇。
兩個人慢慢就熟絡了許多,當然說的話就多了起來。沈則熙驚喜地發現,白姑娘白如嫣除了精通書法,連詩詞也作得極好,她的興趣愛好和理想,和自己的基本一樣!
帶著這種“得遇知己”的喜悅,沈則熙很快就對她心生愛慕了,而且這愛慕越加越深,已經成為一種深深的迷戀了!
因為沈則熙和她在一起,才覺得有紅袖添香的知己之感,也覺得有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幸福之感。
當他鼓起勇氣向白如嫣表達了愛慕之意時,卻沒有想到白如嫣沒有答應他,反而露出了一副為難傷心的神色,言辭間有以後不再見麵之意。
沈則熙以為白如嫣在意他已娶了郡主為妻,忙不迭地抓住她的雙手,信誓道一定會待她很好雲雲。
白如嫣仍然不肯應承,反而掙脫了他的手,露出了手腕上的傷痕。在沈則熙的再三追問下,她語氣淒然地說了她不肯接受他的原因。
原來,不是因為沈則熙已經娶妻,而是因為她是有夫之婦了!她竟然是京兆府司錄參軍事魏法的外室,這傷正是魏法的妻子派人打的!
“能夠和公子相遇,已經是妾最大的福分,妾才知道什麽叫‘隻羨鴛鴦不羨仙’,隻可惜妾和公子有緣無分。使君有婦,羅敷有夫。公子的情意,是妾這一生最為珍貴的念想。萬望公子珍重!我們以後不能再見麵了。魏法在京兆府任要職,為人陰私嫉恨,我不能拖累了公子!”
白如嫣說罷,流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她並不大聲哭泣,然而那悲痛至極的樣子,令沈則熙的心好像被剜開了一塊。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魏法的外室還是什麽,我對你的情意青天可證!你沒有因為我娶了郡主而怨恨我,我又怎麽會因為你是魏法的外室而嫌棄你?!況且,你是被迫作魏法的外室的,就算他找上門來,我也不怕!我兄長是京兆少尹,保管他不敢來惹事!”
沈則熙緊緊地抱著白如嫣,心疼地安慰道。他舍不得她這樣痛苦,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那如果魏法找到我,那怎麽辦?”良久,白如嫣才這樣問道。先前沈則熙說要納她為妾,還說要把她帶走,她也答應跟他走了,隻是心裏有止不住的憂慮。
“不怕!我會把你藏得好好的!魏法根本不敢找上門來!”沈則熙說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如嫣那清幽恬雅的氣息令他著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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