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跪叩頭痛哭。紙錢、香火、灰燼一直不絕。俞正楷擔幡執水,帶領著俞氏一族的子孫並沈俞氏、沈寧等人一一下跪答謝,起起跪跪,直到未時,俞謹之的梓官才入土。
看著俞謹之的棺木入土。沈俞氏哭得不能自已。
故去的人已經故去了,塵歸塵土歸土,一了百了,但是被留下人還得繼續存活,會記得會悲傷。持續終生。
俞謹之出殯之後,俞氏請溪山眾人喝了解穢酒,也請下跪叩頭的士子都喝了,以示陰陰有別,自此俞謹之塵緣了斷,而活著的人解除悲傷哀痛,還得繼續如常和樂生活下去。
既悼故人,更重現世,這才是解穢酒的意義所在。
喝過解穢酒後,俞家的門生故舊陸續散去,不久,俞氏也將守孝三年,閉門謝客了。
沈俞氏頭戴白花,卻還是帶著笑意勸慰自己的母親,讓她的心情可以舒緩一些。
節哀順變,這雖然是個場麵詞,但為人處世何嚐不是這樣呢?父親已經故去,母親還在生,日子還會繼續,悲傷有時,是要盡快從悲痛中抽身了。
沈俞氏這樣想著,麵上的笑意也自然了一些。
俞謹之出殯之後,俞氏就沉寂了,親朋戚友早已離去,沈俞氏一行,也準備返回京兆了。
沈俞氏哪裏也不去,整日陪伴著母親,珍惜這短短的時光。
沈餘宏、沈寧等人也和舅舅、舅母們聯係感情,也交代了京兆的近況。這一次是千裏奔喪,所有人的情緒都很低落,說著京兆的局麵時,沈寧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
“此行回京兆之後,再見之時,就是三年之後了。跟你祖父致歉,這三年裏,俞氏是不能幫上什麽忙了。”俞正楷對沈餘宏說道。
父親曾對沈家說過的“南方可守、取而代之”這樣的話語,俞正楷也知道的。
三年,是很長的時間,俞氏要守孝三年,也是抽離了這一次亂局,也是為了保存力量,以更好看清局勢。待三年孝滿之後,再相時而動吧。
“舅舅多慮了。祖父和父親不能來送外祖最後一程,他們都心中愧疚的。致歉這樣的話語,舅父切不可說。”沈餘宏回答道,聲音沙啞。
外祖過世,他極悲痛,但還要照顧母親和妹妹,這短短十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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