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的大人物是省裏的爺,區局不敢出頭,市局出麵關押了,我從車上下來,司機正滿臉焦急等我,他指著一棟灰色審訊大樓,“在裏麵。要是實在解決不了,麻煩程小姐找沈檢察長通融一下,這事說什麽不能讓米姐後台知道。”
祖宗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撈我那回,劉處長也算人物,他死咬著不放,祖宗又不能暴露,暗中動了不少人脈封口,他警告我要不是對我還有點興趣,他就任我自生自滅了。
我沒把話說死,讓司機先帶我進去摸摸情況。
米姐被關押在二號審訊廳,房間裏燈光慘白,陰冷陰冷的,她蜷縮在角落發呆,大概被折磨得夠嗆,麵容特別憔悴。
我喊了她一聲,她這才有點反應。
她從地上撿起半根煙,問我有火嗎。
司機給她點上,她吸了一大口,“阿猛死了。”
米姐手有些抖,但很快控製住了,她怕我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昨晚上死的。
夜總會的鴨子,尤其阿猛這樣的搖錢樹,平時老鴇子都捧著,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死,肯定有人下手了,我問她到底怎麽回事,米姐神情很平靜,仿佛這個男人和她沒有半點關係,“雞和鴨,本來就是賤命一條。”
我從她語氣裏聽出了不對勁,“你做的?”
米姐撣煙灰的姿勢一頓,她笑出來,扭頭看我,“程霖,你太聰明了,你在祖宗身邊最好收斂一點,當官的不喜歡二奶這麽精,隻有又傻又漂亮的,睡在旁邊才踏實。”
我朝司機使了個眼色,他去門口守著,米姐抽完半支煙,全身顫栗捂住臉,“他威脅到我的生活了,他就該死。我後台懷疑我背著他偷漢子,你知道的,這些官場大爺,最痛恨情婦背後劈腿。阿猛不是死在我手裏,是死在貪婪手裏。”
她低低笑出來,笑聲越來越哽咽尖銳,“我如果還能出去,我不想毀在一個鴨子身上,我走到今天,比你們都難。”
她滿是淚痕的臉從掌心內露出,“程霖,我不為難你,但你要是能幫我,你撈我一把。”
我忽然不知道說什麽了,權貴當道的時代,祖宗開口找公安局要個人挺容易,但我未必有這個分量。
沒多久條子過來提人回拘留室,他上下打量我,“沈檢察長的秘書剛支會過,人我們先不動,有什麽路子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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