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我勸你懸崖勒馬,祖宗這塊肉,吃幾年撈夠了錢就吐,嘴裏含得越久,越麻煩,明白嗎?”
米姐和別的老鴇不一樣,她不勸姑娘上位,她說上位太難了,肯為情婦拋妻棄子的金主不是沒有,但成本太高,他們輕易不碰。家裏正室好吃好喝養著,相敬如賓,既不妨礙場麵上的聲譽,也不耽誤外麵玩女人,這才是最保險的。
我忍了忍,問她為什麽。
她臉色變得很難看,“咖啡苦嗎。”
我沒理解她的意思,她冷笑,“愛上已婚的權貴,滋味比咖啡還苦。你會把自己逼瘋的。”
我用力攥著杯子,一滴不剩喝光。
米姐恨鐵不成鋼,我離開時她指著我腦門說,“程霖,你是我最得意的姑娘,身子隨便給,這顆心你可守住了。我們這樣的女人,動了心就是死路一條。我把話放在這裏。”
她的警告我聽進去了,但我沒跟她說,感情這件事,不是想就能控製住的。
我找到停在車庫外的車,司機不在裏麵,門也沒鎖,我左右瞧了瞧,沒見著人,正要打電話,一隻男子的手橫在我麵前,他聲音不高不低,很是儒雅,“程小姐吧。”
我一怔,偏頭看他,他問我是不是找司機。
他將司機的錢夾和手機都交給我,“他被附近的混子搶了,正好我和我同事碰上,他帶著那夥人去派出所做筆錄,您司機麻煩我在這裏等您,怕您著急。”
我接過錢夾,確實是他的,還有我給他的一張卡,我問他派出所在哪裏。
他笑說我帶您去。
我沒多想,跟著他走出一段路,隱約察覺不對勁,我對這邊不熟,但前門後門我還是分得出的,我停下腳步,一臉警惕,“麻煩你告訴司機一聲,我先自己回去。”
我說罷要走,忽然一柄槍抵在我腹部,他半個身體籠罩下,威懾逼視我,那絲冷硬的觸感,我驀地僵住。
男人原形畢露,打破偽裝,他一字一頓說,“跟我走,敢叫一聲,你和司機都沒命。”
他拿出布條蒙住我眼睛,架住我又走了一會兒,到達一輛車前,推搡我坐了進去。
車疾馳在街道,漆黑之中,耳畔也鴉雀無聲,我明白怎樣哀求也沒用,隻問他是誰的人。
他沒吭聲,我說你大哥是姓張嗎?
他終於動了動,將槍撤走,“許。”
我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張世豪的人,必然凶多吉少。
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停穩,有人出來迎接,對我身後的男子說成爺等很久了,還怕露餡呢。
男子說不會,她沒帶著保鏢,兩下就料理了。
我在他們鉗製下一步步上樓梯,穿梭過一條僻靜的走廊,推門而刮起的風撲麵而來,吹落了我雙眼的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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