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機,又把話題勾到我身上,“我姐妹兒會得特別多,除了床上功夫好,她下了床也有本事呢。”
“哦?”那個和我較勁的太太逮著機會,“她會什麽?”
不知誰陰陽怪氣說了一句,“在床下當然是勾男人上床啊!”
她們笑作一團,臉上皆是對我的鄙夷,這裏的每個女人,都想擠入剛複位的沈太太陣營,當著她的麵踩我,是她們拉近關係的第一步。
文嫻大約顧忌祖宗,一直沒搭腔,任由她們羞辱了我好一陣,她才扣住杯蓋。
她平和的臉孔之下是高高在上的尊貴感,“你們不是要做汗蒸嗎。怎麽還不走。”
她們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很聰明,主動站起來說,“是啊,聊得太盡興,出來幹什麽都忘了。”
她使了個眼色,其他人這才明白,紛紛打招呼告別,結伴離開了。
門掩去穿堂而過的北風,阻隔在嘈雜的走廊外,屋子裏隻剩下我和文嫻,牆根下燒著壁爐,溫度很熱,她指尖點了點撕下的麵膜,“程小姐,抱歉,讓你難堪了。”
我望著她不語,她也不計較我的敵意,為我斟了一杯茶,濃稠的白霧靜靜揮散,她略微低頭,聞了聞茶的味道,熱氣遮蓋住她的臉,笑裏藏刀,淡漠無比,“她們為什麽說那些話,我不清楚,你也不要擱在心上。”
為了更有說服力,她又補充一句,“我也是意外碰見她們,我隻和王太太熟一些。”
我平靜微笑,單純不摻雜冷意的笑,“沈太太,一直以來,我都願意相安無事,趕盡殺絕的人更不是我,所以您不必和我解釋,您了解就好。”
我懶得和她獨處,撂下這番話起身,走到門口時,屋內深處傳來尖銳的碎裂聲,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瓷磚縫隙間流淌的水漬,杯子從文嫻掌心脫離,她維持這個姿勢不變,抬起頭精準無誤捕捉到我的視線,和我在玻璃內交織。
她虛偽柔軟的目光幻化為一柄無形的利劍,不露聲色刺入骨骼,自頭頂向下,蔓延至全身,直至腳底,滲透進五髒六速,讓我瞬間清醒了一些。
她和我對視了十幾秒,抽出紙巾擦拭,像是手滑了,語氣仍舊溫和緩慢,“程小姐,相安無事,在女人的詞典裏,是指沒有交集,不會針鋒相對,不觸犯彼此的利益,不占據對方的生活,你說對嗎。”
我沒有回答。
她笑了笑,“今天和你聊得很愉快,你比她們惺惺作態的樣子讓我舒服多了。”
我麵前的門無聲無息敞開,一名神態恭謹的男人走進來,他經過我身邊時看了我一眼,便迅速移開,抵達文嫻身旁,“沈檢察長讓我轉達,監察會議還沒有結束,您晚上不用等他。”
“我知道了。”
她指著桌上熬幹的茶壺,“撤掉吧,換紅棗茶。”
男人拎起又走回來,門忽閃晃動著,冷風颼颼撲麵,灌入袖口裏,皮膚頓時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文嫻對著我背影說,“程小姐留下再喝一杯,還是有事忙,你隨意,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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