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手臂上。
“良州。”
他淡淡嗯。
我喜滋滋看他,“良州。”
我睫毛上都是細碎的雪渣,風拂過,凝結在眼尾像淌了一滴淚。
我就這麽看著他,看他的頭發從淡淡的白,到濃濃的白,他嗬出的熱氣噴灑在我臉上,一絲絲暖意。
他察覺我不安分,蹙眉嗬斥看路,我不聽,他使勁揪我通紅的鼻尖,將流出的鼻涕擦掉,“真醜。”
我說良州,你頭發白了。
他瞥了我一眼,“你也白了。”
僅僅為這兩句話,我哭了。
雪愈刮愈烈,鋪天蓋地都是風霜,一簾又一簾,一重又一重,我回頭看向一路走來的腳印,祖宗留下的很直,很整齊,而我的深深淺淺,歪歪扭扭,還有幾枚踩進他的坑裏。
我眨了眨眼,伏在他肩頭,輕輕啜泣。
他聽不到,那點微弱的哽咽,被風雪掩埋。
回家途中祖宗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說京城來的爺要見他,挺急的。
祖宗吩咐秘書先去市委,四十分鍾後停在辦公大樓門口,早有人在那兒候著。
哈爾濱的一二把手,都在這裏混,算是白道集中營,外觀非常肅穆,也很冷清,可能是下雪的緣故,進進出出的人特別少。
接待的下屬雙手給祖宗敬上一盒煙,他沒接,往大門內瞧了瞧,“你們關首長呢。”
下屬說馬上到,有事耽擱了,首長也是臨時接到消息,這位京官脾氣大得很。
祖宗麵無表情扭頭,他問我冷嗎,我哆嗦著說不冷,他解開大衣,把我裹在他懷裏,我覺得外人在,有些不好,想鑽出來,他用力按住我頭,又把我塞了回去。
“老實點!你他媽天天氣老子!”
我立時不敢動。
那人也精,笑著轉過身,朝街道張望,沒多久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祖宗的車旁,後門打開,走下一名身穿綠色軍裝的男人,外麵罩了一件米白色大衣,修長而貴氣。
風雪交加看不清他的臉,他停在原地,側頭和秘書交待了幾句,對方將傘撐在他頭頂,隨著他穩步走過來,下屬對抱著我的祖宗說,“沈檢察長,關首長到了。”
關首長重要人物,有姐妹兒問是不是有原型,都是有,尤其男主,你們看下去不會失望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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