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婊子。是簡單純粹的女人。
有清高,有尊嚴,有喜怒哀樂,和說不的權力。
我潛意識裏,勾勒成了張世豪的輪廓。
輪廓破滅掉,我別開目光,“很多男人都可以給我物質,但我從良州身上,得到了更貴重的東西。”
他一言不發,捏住床頭未熄滅的涼煙,叼在嘴角,他的堅硬抽離,把我整個人倒拎,由下而上傾斜豎立,他鼻尖對準我的私處,緊貼呼吸,一涼一熱噴薄交織,兩瓣雪白的臀急劇抖了抖,他嘬了一大口,我已經預料他稍後玩多凶了,我抓著床單,在他吐煙霧的前一秒說,“我愛他。”
他薄唇一滯,臉色徹底陰暗下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撕去他溫和的表象,露出猶如野獸的、黑老大的麵目。
煙霧分不清從他的唇縫或鼻孔透出,消融於燈柱下無色無味的空氣。
他的欲望,他的火熱,隨著這縷煙,一同覆滅了。
他冷笑,“我在你心裏是什麽,是你厭惡的,還是多餘的。”
我不敢看他,胸腔隱隱的刺痛。
他語氣低啞,一寸寸結冰,“你早說,我不會為難你。”
他毫不遲疑翻身下去,撿起衣褲,隻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鍾,留下一副煞氣寒冽的背影,隱沒在無邊無際的昏黃中。
我鬆口氣的同時,才發覺指甲折斷了,斷在皺巴巴的床單裏,可想他問那兩句話時,我有多失控。
張世豪這一走,再沒回來。
他應該不會出現了。
我直勾勾瞪著天花板,靈魂飄蕩出體外,像是患了失心瘋,心髒空落落的鈍痛,壓迫得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我去裏間叫醒紅桃。
她氣色很差,昨晚的事把她嚇懵了,得虧曆練過大風大浪,還能勉強扛,換作不經打擊的良家婦女,黑社會一窩混子輪番搞,非折騰垮了不可。
我擔憂紅桃想不開,她是丟了男人又丟了清白,還欠下二百萬外債,倒黴事兒湊一塊了,我說陪你待兩天吧。她還安慰我,全當被狗咬了,熬一陣就忘了,誰和畜生過不去。
收拾得差不多,我拉著她出門,她問我要不要給張老板道謝,我說不用。
她見我神態不對,也沒刨根問底,跟在我後頭悶聲不語下樓,我原以為張世豪憋一肚子火,連夜離開了,沒成想在大廳看到了黃裙女郎,她在,張世豪肯定也在。
我放慢了步子,她倚靠沙發專心致誌塗抹甲油,哼著亂七八糟的曲子,心情挺不錯的,我猶豫了下,也沒假惺惺打招呼,開門見山說謝謝小姐的招待。
她不以為意瞧我,繼續描指甲,“客氣了。豪哥攬下的事,我借個屋子不算什麽。”
出於好奇,也出於尊重,我問得很含蓄,“你是張老板的太太嗎。”
她抬起頭,笑著反問,“我像嗎?”
黑幫的男人,好哪口兒,怎麽好,常理不能推斷。
我沒吭聲。
她撂下油刷,半信半疑,“你連他有沒有老婆都不了解?”
單刀直入,我五髒六腑爆發一絲抽疼,我和張世豪上過床,和他一絲不掛赤裸相對,和他親吻占有彼此最私密的部位,但我對他的確一無所知。
包括他的年紀都一片空白。
“你難道真是豪哥的朋友,不是他外麵養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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