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他來真的。
仿佛建築起了一排無堅不摧的石堆,擔在心頭,哽塞沉重得苦辣。
他冷颼颼的痞範兒,一字一停,說不出的傲,“程霖,你到底要不要跟我。”
我瞳孔驟縮,猛地窒息。
我沒料到一夜後他還不罷休。
我看透他的邪,他的狂,唯獨他眼底幾分真假,我分辨不出。
他指尖打轉兒,鐵石塊仿佛輕飄飄的枯葉,被他玩得利落出彩,他舉到我麵前,“拿槍。”
我注視不動。
他沉著嗓子吼,“拿!”
我不明意圖,右手半推半就被動的,扣入了凹槽內。
“槍膛兩枚子彈,一空一實。射出空的,你跟我。射出實的,我放你走。程霖,我張世豪從不在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今天我破例。這是第一回,也是最後一回。”
這樣荒謬震懾的場麵,再猝不及防,涉及了生死,我也聽懂了,我問他實的誰死。
他風平浪靜,如同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死。”
有人說張世豪是魔鬼,是毒龍,是冷血沒有心的亡命徒。
我曾見過他凶殘的一麵,原來他對自己也不手軟。
槍沉甸甸的分量,牽扯出鋪天蓋地的驚懼,我眼眶迅速泛紅,四肢百骸激烈的抽搐,我搖頭,不斷搖頭,唾沫和鼻涕四濺,“張世豪你是瘋子!我不會陪著你發瘋!”
“開槍!”
他怒喝,他的嚴肅暴戾嚇得我全身發抖,我沒開過槍,更沒有對人開過槍,何況是他。
他噙著笑,我不知他指尖為什麽那麽涼,他用那絲威懾的冰涼撫摸我鬢角長發,無視我蒼白無血色的嘴唇,“怎麽,不敢嗎。”
他溫柔流連,那溫柔暴風雨來臨,是殺戮,是毀滅的前奏的溫柔,我輕顫鐵青的麵龐被他逐漸捏緊,“你想要哪種結果。實的還是空的。你要我一具屍體,還是要我像昨晚那樣,可以抱著你,吻你。”
我跌入深不可測的無底洞,底下是淹沒我的水,沒有氧氣,沒有熱度,沒有陽光,就像現在的他一樣,擊打我的理智,粉碎瓦解我的固執與堅持,狠狠撕扯我藏起的脆弱柔軟。
“回答我!”
他語氣加重,狹小的空間,他和牆前後夾擊,我無處可躲。
我要他死嗎?我真的要他死嗎。
我答不上來,我死死壓住跌宕的心髒,腦子快要炸了。
炸得血肉模糊,炸得屍骨無存。
他緊扼我腕子,一聲吧嗒的空響,緊接著震痛耳膜的砰,我半副身子都彈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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