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姐遞給我一些水果,“怎麽又不走了?”
我接住托盤,鎮定坦然,“記錯時間了,走早了。”
我不是這麽糊塗的人,她將信將疑,沒多問。
宴會進行到一半,米姐的金主朝這邊瞧了一眼,挺勾人的,很有內涵,估摸是發射信號,提示她晚上見,我沒在意,隔了幾分鍾米姐說她去下洗手間,有點鬧肚子。
她走了沒多久,呂總太太的司機從宴廳外匆匆趕來,手上拿著一支長方形的桃木盒,做工很考究,他對呂總說了句什麽,呂總目光停在張世豪身上,片刻點了點頭。
鋼琴演奏曲一撥蓋過一撥,正是激昂的高潮部分,呂總前半句我沒聽到,隻是唇形在動,後半句樂曲漸低,他說我女兒送給張老板一份禮物,感謝您過來捧我的場。
幾名聊美容的闊太好奇推搡著我一並朝前擠,我不想被張世豪發現我對他的事感興趣,又原路返回擠了出來,圍攏的賓客探頭探腦,呂總取出一幅卷軸,上麵字跡娟秀工整,像是出自女人手筆,隻有八個: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他也沒料到女兒如此直白,略有怔住,張世豪看了一眼,無波無瀾,淡漠平和,好像這份情意根本不是給他,他收回視線,“我是個大老粗,呂小姐的美意,我不是很明白。”
他反手接過侍者遞來的酒,不再觸碰這幅字,馬仔也就還了回去。
呂總沉吟一會兒,雖然尷尬,還是勉強笑著,“小女很喜歡張老板。”
張世豪不拒絕不應承,隻說受之有愧,搪塞了過去。
周圍人見狀,紛紛打圓場,說呂總家千金女大不中留了,可要您好好費心,尋一門好親事。
呂總顯然不太滿意這個情況,也無話可說,喝了幾人的敬酒,翻頁了。
我正若有所思瞧著,一句略帶訝異的女聲突然從身後響了起來,“水妹?真的是你。”
我一愣,扭頭看,最不想碰見的李太太,真是冤家路窄。
她可是闊太圈出了名的潑婦,十分悍妒,當初她老公很迷我,為我一擲千金,砸了數不清的錢,還為我租下地段最好的別墅,他說隻要我跟他一年,那房子就轉到我名下。
怎麽說呢,我對李老板記憶很深,他沒睡到我,冤大頭當得很起勁,這麽傻逼的,並不多見。
沒有不透風的牆,李太太得知帶了一群二百斤的肥婆娘,堵在我房門外破口大罵,罵得整棟樓都知道我做雞,後來幹脆砸門闖進來,把我按在馬桶裏打,用掃帚把戳我屁股,我有一顆牙齒是後補的,就是那次打掉的。
時移勢易,她對我還是咬牙切齒,肥厚的大紅唇嘖嘖了兩下,“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一年不到脫胎換骨,擠進我們這個圈子了,怎樣,當貴婦比當雞舒服多了吧。水妹。”
水妹是我的烙印,任憑時過境遷,它終究磨滅不掉,它時時刻刻從別人口中蹦出來提醒我,不論我贏了多少情敵,多麽風光富貴,婊子就是婊子,洗不白,骨頭裏永遠是髒的。
我毫不怯她,“李太太,您這麽多年做下堂婦,很辛苦吧。別提您這圈子了,您連男人都沒有,這圈子還有您位置嗎?您要不是憑娘家,早被拒之大門外了。”
誰心裏沒點不能揭開的傷疤呢,李老板那麽喜歡我,又沒吃到嘴,被他老婆鬧翻了,怎麽能甘心,沒多久就離了,又娶了個小的,李太太的兒子對他年輕靚麗的後媽特喜歡,聽說連她都不認了。
李太太果然怒火衝天,她反手將滿滿一杯紅酒潑在了我身上,我感覺到黏膩冰涼的濡濕透過裙擺,沾染在內褲和雙腿,我笑容不減,她指著我鼻子,“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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