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聞,衝擊著淩亂的大床,和我不著寸縷的肉體。
我早發現,他是擅長不露聲色攻心的男人。
倘若昨晚他睡了我,我也半推半就了,反正不是沒幹過,然而他沒有。
他知道我濕了,很想做,偏偏吊著我,收斂同樣勃發的欲望,他用滾燙和溫柔融化祖宗留下的寒冷與忐忑,陪我度過煎熬寂寞的一夜。女人在絕望崩潰的困境裏,最招架不住情愛的陷阱。
相反,肉體交合的爽,會掩蓋心髒滋生的情意。
張世豪可以誘惑我,我為什麽不能反客為主,故作上了他的當,纏綿悱惻的親吻反誘惑他呢。
他萬萬想不到,我昨晚並非情動,而是試探。
我摸索拉開抽屜,夾一支煙,右手劇烈發抖,幾乎對不準煙頭,許久才平複,點燃呷了一口。
風月場,張世豪這樣的男人,老鴇子壓根不接,再牛逼冷血的姐妹兒碰上他,也注定失心。
連我都沒把握,最終會不會臣服他,何況別人。
我一根接一根抽,視線所及空氣愈發濃稠,一片霧氣混沌,很快床頭擺著的煙盒空了,我瞪著嵌入牆壁的電視,大腦完全空白,直勾勾失神到天色大亮。
第二天早晨侍者逐一從房中將賓客帶到一樓餐廳,我抵達快十點了,基本沒多少人,整個布局一目了然,老遠便瞧見靠窗那桌的祖宗,他換了新的襯衫和西褲,神采飛揚的,估摸是睡得不錯,拍賣的雛兒陪著,格外親密靠在他肩膀。
祖宗和她調情,手探進裙擺擰了擰她屁股,雛兒又笑又躲,一點也不怕他,還咬著一顆蒸餃,嘴對嘴給祖宗吃。
祖宗吞了蒸餃,把她按在椅背上吻,嚼碎的餃子連皮兒帶餡兒渡回她口中,雛兒滿臉漲紅,手亂抓亂摸,卡在祖宗褲襠揉了幾下。
我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強壓胸腔內的嫉恨,避開了這一幕,與其看著添堵,不如繞路而行,一萬個不痛快也不能讓祖宗在光天化日下夾在倆女人中間為難,雛兒不懂事,她新寵上位春風得意,祖宗興致正濃也不會怪她,而我不行,我是跟了他八個多月的舊愛,他的脾氣秉性,這圈子的人情世故,規矩底線,我必須懂。
我找了一處背對窗戶的角落,哪有胃口吃飯,水都喝不下,瞧祖宗的架勢,很喜歡雛兒,有長期包養她的打算,也難怪,又會討好又清白,沒讓人糟蹋過,親哪兒都是香噴噴的,我是男人我也饞,怎麽也要幹幾十回。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豆漿,東西宮的擂台賽又要開唱了。
我坐下沒多久,侍者來跟前招呼我,他說沈老板請您過去,他點了您愛吃的食物。
我頭也沒回,“我不餓。”
侍者很為難,“可沈老板…”
“我說了我不吃!你聾嗎?”
我煩躁扔飛了勺子,落地的尖銳響未曾如約而至,被截在頭頂,打了一劑啞炮。
熟悉的薄荷清香逼近我,一股灼熱隨之直衝耳廓,嗓音含著三分慵懶七分好笑,溫柔得不成樣子,“生氣了?”
我半邊身子酥麻,端著豆漿喝,“沒。”
我第一次不給祖宗笑臉,以往別管怎麽著,他肯放低姿態先找我,我勢必屁顛屁顛兒迎上前,感恩戴德三跪九叩,把麵子麻溜給祖宗圓回去,他說我聰明,潛台詞就是我在和他的交易中識大體,知進退,有正室風範,能長久留用。
他攬著我腰抱在懷裏,我不順從,臉色也垮,他笑著問,“這麽倔?”
我餘光瞥見雛兒跟著侍者走了,祖宗是專門來陪我的,我眼珠轉了轉,還是沒理。
祖宗握著我手腕,拍他的臉,我沒使勁,軟趴趴的蜷縮著,但還是有響兒,他注入了點力道,他連著扇了七八下,眉眼柔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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