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你。”
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沈太太是有福氣的女人,一定有容人的氣度,否則沈檢察長又怎麽會二度迎您進門呢。”
我在提點她,祖宗的眼皮底下,可別做出沒氣度的事。
她神態溫和,“胸懷是一杆溫度計,它能容到什麽程度,取決於外界給它的刺激。太重,它就會升溫,升到頂點,自然就會爆炸。但程小姐說我有容人之量,我也不能辜負你。現在我這杆溫度計,尚且能支撐下去,不過你的,已經到了不得不爆。”
她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到茶桌,“給你看樣東西。程小姐是否願意令自己的溫度計回歸常溫,就在於你自己了。”
她從皮包內抽出一個信封,反手扔在我麵前,啪嚓一聲,清脆悅耳,封口淌出幾張紙片,扣著放置,染著濃墨香,剛洗印不久。
我遲疑了數秒,握住邊角翻了過來。
當我看清那相片上的女人,瞳孔驟然猛縮,是潘曉白,她隔著一盞屏風,對後麵隱藏的男人說著什麽,男人未曾露出身體輪廓和麵龐,不過相機抓拍到他的手,那隻手佩戴了玉石扳指,旁人看不真切,我卻能認出鐫刻的翠竹花紋。
這一男一女,本該是幕僚的關係。
說白了,男人掌控女人,女人為男人做事,橫亙著一層屏障,並不是他們沒見過對方的樣子,而是後麵的人物,防止叛變,防止出其不意開槍,動刀,抑或拍照留下把柄等。
祖宗的二奶,為什麽私下和張世豪用這種方式接觸?
我內心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麵上維持著波瀾不驚,我把照片塞回信封,像丟掉燙手山芋那樣,送還給文嫻,“沈太太,這是什麽意思。”
她笑說這意思不都在你我眼中嗎。
我托腮撩發,一半明媚一半糊塗,“眼睛看到的,就沒有假嗎?”
她手指撥弄著茶盞的青花瓷紋,“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程小姐,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些機會,就這一時片刻,錯過再也沒有。你若不及時扳倒,別人便會來扳倒你。”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如果照片是真實的,或者說,是我想象那樣的,那麽潘曉白有張世豪做後盾,直接動她,無異於得罪後盾,文嫻有本事拿到如此機密,未必有本事平定那時的天下大亂,長此放任下去,潘曉白恃寵而驕,沒準兒揣上祖宗的骨肉,文嫻當然不會留下後患,她想借我手揭露潘曉白的真麵目,讓她和喬栗一個下場。
看似她幫我受益,給我先機鏟除情敵,實則得罪人的是我,她猜中我和張世豪關係匪淺,也猜中大局當前,張世豪必定大怒,如果他弄我,文嫻一箭雙雕,不弄我,她在慢慢玩。
我冷笑,緩緩站起,抻理著衣擺壓出的褶皺,“沈太太,縱然我一次次出手,將仗打得多麽漂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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