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照樣不會屬於我,那麽我何必多造一份孽,您坐收漁翁之利呢。您高看我一眼,就該清楚,您高看的是我的理智,我的城府,這借刀殺人,還是免了吧。”
我快步衝向大門,她依然如上次那樣在最後關頭叫住了我,“程小姐。”
我未停,越走越快,她一字一句清晰可聞,“孤軍奮戰很勇敢,我也勸告你,三足鼎立,總有一足要先斷掉,對嗎。”
我毫不猶豫甩上門,撲麵而來的勁風,吹得四肢發涼,一寸寸顫栗,我攥緊手機,仿佛有洪水猛獸追趕著我,我鑽入衛生間,確定所有格子間都無人,將水流開到最大,讓嘩嘩的水聲遮蓋我講話的內容,我聯絡二力,找他借兩名馬仔,盯著潘曉白的住處,立刻就去,一舉一動都匯報給我。
他在那端沉默了一下,“州哥現在最疼潘小姐,您最好先按兵不動,看看時機再說。”
我沒聽勸,隻告訴他照做。
二力是祖宗的親信,祖宗所有不見光的買賣,都是他替做,相當於分身,他對潘曉白的認知僅僅是祖宗的新寵,再無其他,不出所料,祖宗對潘曉白底細還不清楚,也許他查了,張世豪抹掉了,也許他有所懷疑,沒證據確鑿猜測。
我莫名一陣惡寒,黑白兩道的博弈,和我想象中,和普通百姓道聽途說的大相徑庭,內幕更加危險黑暗幾百倍,走錯一步,滿盤皆輸,就連睡個女人,都暗箭難防。
我終於知道喬四爺為什麽栽了,一個人有多大的精力,每天活在十麵埋伏中,應付著敵方、同僚、甚至枕畔人,戰鬥著無數股勢力。
張世豪和祖宗的恩怨是非,我算是徹底逃不掉了,稀裏糊塗的,釘在了這盤棋上。
我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關掉水龍頭,撣落衣襟沾染的水珠,將電話卡撅折排進下水道,揚長離去。
途經走廊拐角的107茶室,我聽見裏麵提起東北虎,東三省這稱呼,代指官場的老大,即祖宗的老子,我不由放緩腳步,木門敞開,茶車停在醒目的位置,侍者蹲地收拾著打碎的茶具,耳朵裏塞著棉花,這是規矩,非禮勿聽。
坐在西南方位的男人向對麵靜默的關彥庭說,“千載難逢的良機,關首長三思。當年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您何苦在基層雪藏三年?”
關彥庭神情淡漠飲著茶,垂下的眼眸一片沉寂,絲毫不為所動,男人又說,“但凡做官剛正不阿,業績上功高震主的,哪個不被他壓著?一年前紀檢委下黑龍江視察,有兩個被打壓得太狠的科長,打算親口檢舉,去反貪局的路上撞了街邊的樹,當場昏迷,明擺著刹車做了手腳。這是要讓他們閉嘴啊。”
“仕途水深,正常。”
男人急不可待前傾,“雖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各省官場大同小異,但咱們有機會為什麽不反將一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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