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覷。
反正天快亮了,他馬子也在,忍一時也就過去了,我默認他的安排,魯小姐帶我進入客房,她打開壁燈,態度格外友好,“程小姐,委屈您將就,豪哥不好客,除了主臥都沒人住,東西不齊全,需要什麽您委托保姆來我房間拿,我們都是女人,您用的我都有。”
在吉林時,她對我挺大敵意的,她隻是非常聰明,不善表現,可眼神騙不了人,經過這幾回,她變化不小,對我和和氣氣,我也懶得深究緣故,告訴她什麽也不需要。
她點了下頭,從房間退出,主臥的門開著,張世豪在浴室內洗澡,嘩嘩的水聲隨著她進屋的一刻,被隔絕在裏麵,再聽不到半點聲息。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給祖宗打電話,他不接,二力則幹脆關機。
明顯情況不妙,張世豪的手下一個也沒來,但凡有差錯,別墅不會如此安靜,越是風平浪靜,祖宗那邊越危機重重。
我胡思亂想著,也不知時辰,又累又困,閉著眼睡了過去,這一覺很不熟,夢裏跌跌撞撞的,一塌糊塗,迷迷糊糊中門外的時鍾打了八聲,我一激靈,意識到睡過頭了,裹緊外套翻身下床,直奔客廳。
魯小姐並不在,隻有張世豪和兩個隨侍的保鏢,他換了一套深色係的襯衫西褲,坐在餐桌旁,正喝一杯茶。
不得不說,他衣冠楚楚的模樣,不像一個壞人。
比正兒八經的文雅之士,還多了那麽一丁點的風華。
可實際他那腸子多黑,多繞,栽過跟頭才清楚。
餘光有影在晃,他知是我,問睡好了嗎。
我嗯。
隻五個字,他從容自然,我也答得順理成章,倒像是…夫妻清早問候的景象。
他拍了拍右側椅子,示意我坐。
我沒客氣,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湯。
湯過於稠,有幾分淡淡的腥,我莫名想到十全大補王八湯,勺子敲著碗邊,瞧熱鬧似的說,“張老板也補腎?”
他聽出我腔調裏的嘲諷和打趣,也有興致順著我說,“嗯,補一下。”
我往樓上一瞥,臥房門緊閉,裏頭靜悄悄,猜不透魯小姐是睡著還是走了,我將碗往跟前挪了挪,“這湯,我能喝嗎?別糟蹋了張老板馬子一番心意,晚上力不從心,她會怪我的。”
他徹底悶笑出來,“我體力怎樣,程小姐比她清楚。”
他投來一劑意味深長的目光,三分下流,七分色情,“我沒有閑情逸致,對每個女人都賣力伺候。”
涼煙和扳指,是我這輩子的噩夢了。
他一提,我就煩躁。
我將勺子扔進碗裏,幾滴濃鬱的白湯噴濺出,糊住睫毛,他隨手抽了兩張紙給我擦拭,我一把搪開,我以為他也就算了,萬沒想到他扣住我後腦,連人帶椅子拽入他懷裏。
我屁股又不是膠皮,哪裏粘得住,椅子脫離霎那咣當翻倒,震得餐桌晃了三晃,他托起我臀部,按坐在他腿間,抹掉流淌的濃湯。
“我第一次見你這麽難纏的女人。”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髒兮兮的紙巾疊了兩折,丟在煙灰缸內,勾著我長發別到耳後,“他降得住你嗎?”
我別開頭,“麻煩張老板別再提那些事。”
他問我哪些事。
我抓他的手,想拔下扳指,可他今天竟沒戴著,大拇指光溜溜,有一圈紅痕。
真他媽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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