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支支吾吾的,“還好。”
我深呼吸一口氣,“多久了。”
二力說一個多月,州哥和嫂子回沈書記老宅那幾天有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文嫻的城府,果然深不可測。她搞不定祖宗,利用傳宗接代的軟肋拿捏他老子,聯手施壓,哪怕是逼,也逼一條陽光大道。
她有了正根兒血脈,如同佛像鍍了金,這場戰役,剛開始就是危機四伏。
她往死裏搞我,祖宗有意出頭,他老子也會保她,保得又豈止是她,還不是肚子裏那塊寶貝血肉。
這座大靠山,劈開腿,一泡精,懷了孫子便能收買過去,難怪她不擇手段,免死令牌在手,二三房不戰自敗。
她夠狠。
我竭力保持鎮定,在桌上胡亂摸索著,試圖握住一個支點,穩下我倉皇失措的心。可鐵青的臉色,雙眼的空洞,卻如數出賣了我。
我在意,我發了瘋的在意。
我不願我深愛依靠的祖宗,和別的女人生兒育女,盡管她是他的妻子,我什麽也不算。
密密麻麻的食人蟲,從四麵八方鑽進我體內,我的耳膜,我的腦海,叫囂撕咬侵蝕,推向萬丈深淵,我難以自控咬牙掀翻了茶壺,滾燙的水四溢噴灑,有幾柱飛濺在裸露的手臂,迅速燙了一排水泡,保姆大驚失色,她衝過來的一刻,我毫不猶豫踢倒她,怒吼尖叫命令她滾開!
皮膚火燒火燎的脹痛,勝過鋒利的刀刃,紮進同時剜一顆血洞,拆肉剔骨,灑入鹽水,極盡折磨。
我不明白,我和祖宗變著花樣做,無所顧忌,不知節製,撒了一泡又一泡,我死活懷不上,而文嫻隻那麽幾次,便有了。
是天意嗎。
天意注定我這條世人眼中的賤命,得不到這份壓倒一切的籌碼,我生來就是權貴的玩物,不入流的情婦,沒資格熬上位嗎。
我僅剩的理智,聰慧,體麵和隱忍,全部崩潰在這個消息裏,不是一點點坍塌,而是忽然間滿盤潰敗。
男人包情婦,一則生兒子,這在少數,二則找樂子,這是多數,兒子誰都能生,樂趣哪都能找,所以情婦無時無刻不在恐懼驚慌自己的地位,因為不是無可取代,年輕漂亮聽話懂事,肚子爭氣花樣百出的女人,太多了。多到如同江裏的魚,海底的水藻,一捧一把,一扒拉一堆。
我失魂落魄,把自己關進臥房,一整天不吃也不喝。
十一點多祖宗加班回來,他見屋子裏黑漆漆的,以為我睡了,在床上摸我,從他那邊摸到我這邊,床尾摸到床頭,哪都沒找著,他大聲招呼保姆,擰開了台燈。
我眼皮刺痛,悶哼呻吟,祖宗循著動靜,發現了坐在窗簾後的我。
我半垂著頭,映入他眼中,是一張麻木、慘烈、寂寥、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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