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拿捏在自己手裏,才好操縱這盤局,轉危為安。
我仗著膽子搶占先機,“碼頭的事,我聽說了,我有百分百的證據和理論,指向是沈太太所為。”
說這話,我腦子裏電光火石,像翻滾的泥石流,鋪天蓋地的洶湧。
真險,我活了二十年,這是我編的最瘋狂的謊。
二力大吃一驚,祖宗也壓根沒猜過她,幽邃的眼底掀起驚濤駭浪,我凜然無懼遞上信封,祖宗睨著我良久,行為舉止毫無破綻,他才拿住相片端詳,十二張全部看完,無喜無怒,“誰給你的。”
我麵不改色,“沈太太,她約我茶樓見麵,你可以調出監控,看是否我們進了同一間廂房。”
二力踮腳一掃,表情更複雜了。
“潘曉白是張世豪的人,她跟你回哈爾濱不久,沈太太立刻著手調查,可她選擇隱瞞。她與張世豪沒往來,也不認識,那隻有一點解釋,她在等一個利用這東西的時機,扳倒她想扳倒的人。”
書房靜得呼吸也仿佛由擴音機散開,突突的蔓延回蕩,我顧不得言多必失,主動往槍口撞,“我和潘曉白,誰失寵對沈太太都有益無害,她有了孩子,更想獨占孩子的父親,世間男人三大幸,母慈子孝,妻賢立業,功成名就。女人隻要一樣,丈夫的疼惜,婚姻的忠貞。她擔憂懷孕的喜事二度重演,借我手鏟除潘曉白,惹怒張世豪,他報複,我難逃一劫,他不報複,她再誹謗我和他暗中私通。她一個都不要留。”
祖宗敲擊桌角的骨節通紅,猛地一蜷,他動搖了。
我分量不夠重,我急忙示意二力加碼,他沉溺震驚中,好一會兒才回神,湊到桌前說,“嫂子懷孕了,目前身子虛,州哥不如等三月後胎像穩定,再找她求證,您先看在夫妻情分上,暫時饒恕她。”
祖宗瞥他,照片一甩,扔回桌上,“你也認為是她。”
二力愣怔,“州哥莫非猜另有其人?”
祖宗眉眼陰鷙,他有多沉默,我就有多發慌。
曾覺得他嚴肅時最好看,或者帶著人馬伏擊逃犯,批示一封搜查令的公文,眉眼專注,風姿毓秀,尤其穿上檢察長的製服,威風颯爽的模樣,簡直過目不忘。
然而此時,我驀地不敢麵對他。
我清楚,他的怒意,他的憤恨,他的煞氣,全部因我而起,因這批失蹤的貨而起。
隻是他想不到,是我膽大包天毀掉了這盤局。
我錯了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