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要他平安,遠離殺戮,和我做愛,和我風花雪月,和我一天天過日子,他可以養新歡,可以當爹,但我不許他活在危險中,活在戕害算計裏。
米姐說,男人雄心勃勃,女人是膚淺的,自私的。男人意在整個天下,渴望功成名就,而女人隻要愛情,要無波無瀾的歲月。
倘若我不愛祖宗,我拿錢跑路,過得瀟灑幹淨。
可惜我不爭氣,我犯了糊塗。
我不敢告訴他,我長了一顆有情的心。
婊子有心,這多可笑啊,他也會當笑話聽。
我偷偷做,我錯了嗎。
我不是文嫻,我一無所有。無子女,無婚姻,無家世。我的未來是渺茫的。
我隻有祖宗,我是依附他的一隻金絲雀。我在籠子裏等候他,等候他垂憐,等候他臨幸。他拿著鑰匙,鎖起了我。
我不想他冒一丁點風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張世豪居於幕後暗算,利用老奸巨猾的林柏祥座下區區堂主,把祖宗逼得負傷,差點敗露了麗海的老板身份,自始至終,祖宗也鬥不過張世豪。
他贏了那一回,也是釣魚的鉤子,是煙霧彈,誘他入甕,放鬆警惕的甜頭。
祖宗咬了咬後槽牙,鬢角至顴骨幾縷青筋突兀,他朝二力揚下巴,“你先出去。”
二力不了解來龍去脈,貨物這事,他半點猜不中我,否則他不會幫我指控文嫻,因此祖宗讓他走,他毫不多想,鞠了一躬便退下。
門悄無聲息合攏,遮掩了穿堂而過的風,祖宗目光長久定格於那幾張照片,一分一秒流逝。
“程霖。”
五髒六腑隨他喊我,提到了嗓子眼。
“九個月。”
他念了這數字,稍稍停頓,盡管風平浪靜,卻打骨子裏讓我膽顫。
“你跟我小一年,我了解你嗎。”他扯開紐扣,“她不告訴我,你怎麽也不說。你們到底背著老子算計什麽!”
他反手一推,桌上的物品撲騰著飛離,摔得到處都是。
我不著痕跡攥拳,“我和王蘇韻爭,你警告我一回,潘小姐與我都是你的情婦,在你眼中無非是爭風吃醋互相陷害,我隻得避嫌。何況沈太太千方百計拿到的內幕,她來討好丈夫,我敢搶功嗎。”
“現在為什麽說。”
我斬釘截鐵,不作絲毫遲疑,“我不能等她栽贓我,她要斬盡殺絕,良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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