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對我有愧,也不舍,金主的憐憫縱容,足夠情婦興風作浪。
二力在天台接了七八個電話,估摸是大事,他穩不住,試探推開一道門縫,入目這副慘象,他猶豫抿唇,祖宗發現了他,問他什麽事。
“州哥,嫂子請您過去一趟,她肚子不太舒服。”
祖宗抬腳踢飛旁邊的古董架,紅木和花瓶墜地粉碎,啪嚓一聲,我以為衝我來的,脊背一顫。
“老子又不是大夫!我去了有屁用!”
我緊繃的四肢那一瞬間,如釋重負。
祖宗的火氣轉移了,證明他那杆天枰,傾向了我。我句句血淚,卑微至極,他自己老婆多陰險,他很清楚。
祖宗厭惡透頂,“我替她懷嗎?想舒服,私下老實點,別自作聰明,少打著替我孝敬的旗號往我老子那跑。”
二力大氣不敢出,彎腰候著。
祖宗煩躁揉捏鼻梁,右手伸向我,拖拽我站起,他透過指縫,瞧我楚楚動人的委屈樣兒,惹他生憐,他粗魯擦拭著,“看不慣你哭,我頭疼。”
他越擦,我掉得越多,祖宗沒法子,腔調也軟了,“我信你,別哭了。”
我低頭抽噎著,起初聲音很輕,他一哄,反而大了,充斥著虛無的空氣,死命往深處鑽,祖宗寬厚的大掌覆蓋我整張麵龐,他無奈說,“小姑奶奶,打住行嗎?”
我賭氣說不敢,你高興了,對我好,不高興了,我算什麽。
祖宗哭笑不得,他摟住我的腰,掌心揉了揉水汪汪的眼睛,又燙又癢,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蜜蜂蜇了下,“真他媽能哭,老子服了。”
水霧又彌漫一層,他指著我鼻子,“給我收!再哭,幹到你沒力氣哭。”
我一下子止住了,太快停下很假,太慢停我不敢挑戰祖宗,這個節骨眼,最恰如其分。
“誰慣你這麽強的?”他生氣擰我屁股,“敢給我臉色看了?”
我別開頭,“你護著你老婆,誰護著我。”
他把我放在他腿上,又氣又笑,“來勁了?你這小東西有沒有良心,我最護著的就是你。”
我摟著他脖子,恨不得把這幾日積蓄的委屈不甘悲傷都發泄出來,在祖宗看不到的背後,我臉上是一片得意的冷笑。
二力轉身要走,祖宗啞著嗓子,“等等。”
他到底給懷孕的文嫻幾分薄麵,“忙完了我回去,告訴她,誰也威脅不到她地位,放程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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