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蔭蔽,我背靠大樹好乘涼,這點薄禮,算作孝敬。”
張世豪指節敲擊著沙發扶手,一下又一下,砰砰的很刺耳,傳入耳機都是噪音,祖宗煩了,摘掉揉了揉耳骨,“操他大爺,真他媽圓滑。”
我不懂,直到張世豪目光在包房內梭巡一圈,止住了敲擊,我才恍然大悟,他防備這一手呢,竊聽器可監聽言語,對噪音反應極大,一旦安裝了,便會滋滋響,泄露蹤跡。
二力在一旁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咱的家夥德國進口,這招試探不出來。”
祖宗重新戴上,張世豪懶散倚著沙發背,“英雄難過美人關,九姑娘跟著喬四,跟著楊堂主,不是最透徹英雄喜好嗎。”
九姐杏目一亮,“哦?張老板喜歡女人。鬆原的地下賭場,有七朵紅玫瑰,東北的荷官再找不到如此漂亮的貨色,即使張老板寵愛的魯小姐,也不及她們一半,您若不嫌棄,我願重金…”
話音未落,倨傲猖狂的男人手一抬,幹脆打斷,“我張世豪,挑女人眼光高,紅玫瑰白牡丹,我瞧不上。”
九姐不肯放過這機會,她說張老板明示,我為您搜羅。
我生怕他說出渾話,兩隻拳頭緊攥,心髒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轟轟烈烈的,一刻不敢鬆懈。
瑩白的玻璃,倒映著深紅的葡萄酒,折射在張世豪眼眸,如生出的霞,焚烈的火,俊美誘人。
“少女的嬌俏,少婦的風韻,玲瓏水潤,笑時明豔,哭時可憐,脾氣很壞,壞得想征服,想蹂躪。”
九姐說這不難。
張世豪挑唇,“二十歲,聰慧,囂張,很會演戲,知道怎樣引誘我,折磨我。”
這一回九姐不言語了。
他把我形容得如此美好,可我聽在耳朵裏隻覺得發冷,深入骨髓的冷,止不住的顫抖著,我偷偷摸摸觀察祖宗,他眉目陰沉,談不上怒,也談不上好。
張世豪摸出煙盒,抽了一根鼻下晃悠聞了聞,痞氣相露得大大方方,“最重要一點,是我要的那個女人。否則在我這裏,什麽籌碼也換不走麵子。”
混黑道的,說一不二,兩方不搞花花腸子,落地砸坑,而白道的,越是距離唾手可得,越不會輕舉妄動,反倒小心翼翼,唯恐因小失大。
在張世豪和祖宗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九姐臉色微不可察的沉了沉,“張老板,三百萬美金,保楊饅頭的油田,您還不知足?胃口未免太大了。”
張世豪舌尖舔過嘴角,陰毒畢現,“九姑娘,東三省油田,鬆原和大慶,舉國聞名,大慶是公家的,鬆原公私並持,占一塊一年,也不止這個數,楊饅頭身後留了四塊,是我胃口大,還是你手太緊。”
九姐深吸一口氣,沒表態。
“我目的明確,奪林柏祥,九姑娘何必杞人憂天。”
她冷笑,“張老板,明人不說暗話,我林玉鳳的油田,您真不奪嗎?容您打入鬆原這個口子,假以時日便是吉林省改朝換代吧?”
張世豪按下打火機,一簇火苗躥高數厘米,燎燒他一對劍眉,邪氣通紅,他狂得要命,隨手一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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