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吭聲。
挑撥離間點到為止,反而事半功倍,扯上文嫻的哥哥,這筆帳祖宗算在她頭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小計謀玩玩而已,添幾分堵。
說實在話,文嫻的肚子日益隆起,我的不安恐懼也與日俱增,祖宗的骨肉降生,對我的威脅不言而喻,文嫻母子將掠奪他一多半的精力和時間,反正我不相信祖宗就包我一個二奶,他老子還養著三個呢,餅本來就小,分食人卻不少,我和祖宗的感情,未必撐得了多久。
這孩子於文嫻,是金疙瘩,於我,是天崩地裂的災難。
我捏緊拳頭,忽然萌生一個歹念,如果孩子不下來,文嫻抗爭我的籌碼便沒有了。借別人的手,令她胎死腹中,何嚐不是冒險又奏效的辦法。
這個念頭躥進腦海,嚇得我差點從沙發翻下去。
不是因它惡毒,也不是因它殘忍,而是太膽大妄為。祖宗身邊隻剩我自己,文嫻絲毫的風吹草動,我都逃不過。
除非。
祖宗再納新歡,讓她做我的明槍。
新歡人選,必須拿捏在我手裏。
我鬆開僵硬的五指,內心荒蕪,一片麻木。
這一年來爭寵,為留住祖宗,我無所不用其極,心一寸寸變得焦黑,堅硬,曾覺得黑道玩命的混子,簡直是禽獸是魔鬼,原來逼到一定份兒上,你死我活,人性的自私,醜惡,都是一樣的。
什麽無辜,什麽良知,狗屁也不算。
這場應酬,算是不歡而散,我們下一樓,在大廳內分道揚鑣,我跟著祖宗去南街口,關彥庭的吉普停在北口,文嫻的哥哥並未離開,他從自己的車內走下,關彥庭也不知是否沒看見他,目不斜視邁下台階直奔等候的司機,文嫻的哥哥表情不善,走過去敬了軍禮,“關參謀長。”
關彥庭這才駐足,回敬了一個軍禮,“文團長也在。”
“軍務方麵有些棘手的情況找你聊聊。”
“哦。”關彥庭雲淡風輕,“時間太晚,改日吧。”
他說罷要走,文嫻的哥哥沒有讓開的意思,他氣勢極強,關彥庭撣了撣肩膀落的塵埃,“文團長,我們負責不是同一塊領域。談得到一處嗎?”
文嫻的哥哥腔調不陰不陽,壓人一頭,“軍官領導層有些謠言,潔身自好的關首長,是不是該解釋坦白一下。”
關彥庭不著痕跡擰眉,他思索了兩秒,對司機吩咐跟上,兩人同時坐進車中,並駕齊驅駛離長街。
祖宗不露聲色觀戰了這場交鋒,我別有深意說,“沈太太的哥哥真威風啊,他對你也是趾高氣揚的嗎。”
祖宗一言不發。
我心裏暗笑,鼇拜因何而死,康熙看不慣他了,鼇拜也是這臭脾氣。
當初急著疏通搭救祖宗,找米姐打聽過關彥庭,她後來又給我點信息,是後台嘴裏挖出的,關彥庭是副總參謀長,有調動指揮權,東三省一把手看中這一點,想收歸麾下,到時不隻仕途,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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