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著邊際的,好在祖宗不拾茬,他轉移話題奚落,“張老板最近很忙,三省哪也沒少你。”
張世豪挑眉,“哦?沈檢察長鼻子這麽靈,出了黑龍江,還聞得到我。”
東北背地裏罵祖宗父子的,像新聞聯播一樣普及,可當麵罵,張世豪破天荒。
我餘光下意識瞄祖宗,他不急不惱,“街頭巷尾都是張老板散出的氣味,我想不聞也不行。除非,你被清理掉。”
兩旁圍攏的人神色瞬息萬變,屁都不敢放,直到張世豪和祖宗同時大笑出來,氣氛才算緩和。
沒多久拍賣儀式開始,禮儀小姐引領賓客進主場地,舞台布置很隆重,東北素有“小京城”之稱,指白道的權勢大,和首都有一拚,東北虎參與,規模自然小不了。
我和祖宗被安置頭排第二桌,張世豪在第四桌,隔開了一桌市委高官,最大咖是哈爾濱市市長。我還挺想見祖宗老子的,東北當地的報紙二把手頻頻露麵,唯獨沒一把手,他老子至今還是個謎。
米姐說,老祖宗結仇多,出行至少八名武警護衛,連腦袋也看不到,開會都要坐隔斷,京城的爺來了,還要等他檔期,而且基本等不到。
米姐說老祖宗不是被迫害妄想症,而是官做到這份兒上,踩著同僚的屍骨笑傲,恨不得弄死他的,太多了。
前幾輪競拍,水花很小,我捐出的那串翡翠珠子掀起個小高潮,長春的富商拍下了,而祖宗的牌子壓根沒舉過,政府定集資的指標,定不到他頭上,除非領導班子想換屆了,進了沈家口袋裏的錢,天塌了都甭想掏出來。
張世豪捐贈的拍品排在最後,我起先興致缺缺,等司儀放在桌上,明晃晃的光一閃,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串祖母綠的寶石項鏈,鑲嵌著一顆珠環兒,銀色的邊,紅色的螺旋紋,正是我體內缺失的一顆,果然不出我所料,掉在了水裏,被張世豪撈起,還送到了拍賣台上。
我整個人慌了神,活二十年,從沒嚇成過這副德行,沉悶的窒息感卡在喉嚨,嘴裏的酒死活咽不下,從唇角溢出,我手忙腳亂擦拭著,玻璃杯折射的臉孔,麵如死灰,我心裏唯一的念頭,絕不能讓祖宗發現,無論如何也不能。
司儀即將揭開遮蓋的絨布霎那,魯曼忽然叫住他,“等一等。”
突如其來的製止,十幾桌賓客齊刷刷側頭張望,張世豪端著高腳杯一言不發飲酒,魯曼笑著對司儀說,“張老板想玩點不一樣的,先競拍,落在誰手裏,由那個人決定是否展示,總之,這是他非常珍貴的東西,收藏價值毋庸置疑。”
拍賣實在沒這規矩,現場一片嘩然,顧及張世豪在東北的黑勢力,相繼附和說就依張老板。
我冰冷的體溫頓時回升了幾度,噎住的那口氣也一下子吐出來。魯曼的意思,也是張世豪的意思,他顯然不打算眾目睽睽之下,暴露這條項鏈的玄機,將局勢逼入不可挽回的地步,普通人不認識,在場這些玩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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