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是他定乾坤的一步棋,他有愧,更有氣,他希望不論他如何算計,我這顆心,我這個人,我的皮肉和靈魂,自始至終完全屬於他,不被染指。
可急於求成的祖宗忽略了,張世豪不是白道的,他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祖宗的麵子半點不讓,想碰就碰。
男人對女人的愧疚與憐憫,新鮮和驚喜,就是融化一切災難和波瀾的利器。
今晚,我恰好全部用上了。
他握了握我的手,“很迷人。”
我捂住他,“有多美。”
他腔調暗啞發悶,瞳孔赤紅炙熱,“想當場操你。”
祖宗絕非種馬,公事和玩樂,他擺得正主次,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極其理智,操是他口頭禪,肆無忌憚慣了。
模特走秀結束,是十九樂坊的節目,十九樂坊,東三省首席女子組合,現在打聽,歡場玩過的無人不曉,類似天上人間的“六十六紅粉軍團”,圖吉利,缺一不可,十九樂坊的姑娘是全國各地藝校選出的,大價錢養著,專門給省高官的新春聯誼演奏,個個漂亮,水蜜桃似的,彈得一手好樂器。
我專注盯著台上,祖宗什麽時候走了我都不知道,演奏過半,一名侍者借著送果盤的由頭,塞給我一張紙條,我身子一僵,他低聲說,“張老板吩咐交給您。”
我僵得更厲害。
他撂下果盤侍奉別桌,我顫抖著打開,隻看了一眼,便撕碎為粉末,捏進一塊奶油蛋糕中,翻過來倒置。
我猜祖宗在洗手間,特意繞了後門離開展廳,左右觀察,無人留意我,迅速步入安全通道,摸黑上樓,過道極靜,除了我任何聲響,都會使我察覺,比外麵燈火通明要保險隱秘。
二樓空空蕩蕩,博覽展廳6點閉館,值守的保安也在一樓,張世豪越是如此謹慎,他越不會讓我的處境過於危險,這也是我反製他的軟肋,他對我有更大圖謀,不可能因我逃避抗拒,而意氣用事導致滿盤毀滅。
他立在盡頭的天窗前,夾著一支普通而狹長的香煙,白皙的指尖沾了一層薄薄的灰燼,他透過麵前霓虹斑斕的玻璃,靜靜凝視我,眼底是玩味,是趣意,是輕佻。
我緩步走近,衣衫濃鬱的煙氣散開,彌漫在鼻息,我一聲不吭等他抽完,煙蒂拋出窗外,拉上了玻璃,他淡笑著回身睨我,“程小姐,你真是很難降服。”
這個男人,遇到他之後的每件事,都令我猝不及防,受盡掌控,我恨毒了他,可跳出災難陰謀之外每每想起他,我的恨意,我的氣憤,我的排斥,又微薄得所剩無幾。
我伸手掌心壓在他胸膛,隔著絲綢襯衫,交錯縱橫的紋路如同起了火,他皮膚出奇的燙。
我麵無表情逼向他,身體的重量轉移至整條手臂上,牢牢撐住他,他隨著我後退,清瘦寬闊的脊背砸中牆角,再退無可退,他眼底蕩漾的笑溫柔透著烈性。
明晚11點半更新,審核時間也算在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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