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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時保姆神色慌張衝過來,她結結巴巴說沈太太流產了。
我打量她許久,若是文嫻的人,她演得不錯,說句難聽的,娛樂圈的演技派都甘拜下風,萬事往壞處考慮,我就當她是了。
我眉毛倒豎,捂住嘴巴極盡驚訝,“流產?怎麽會。”
保姆看了我一會兒,“是真的,昨夜淩晨沈書記調了武警醫院的專家,做手術力保,最終沒保住。”
我麵如灰土,倉皇無措下,像是逮著個親信,對她推心置腹,“良州喪子,他更顧不得我了。我就怕她意外,不瞞你說,我比誰都希望她平安生產,否則所有的懷疑紛紛指向我,我真恨不得親自守著她的胎!”
保姆神色複雜,她勸說不要緊的,清者自清。
我怕得要死,腳底發軟搖搖欲墜,“我買點禮品,你找時間送醫院慰問沈太太,我身份尷尬,我就不去了。”
我邁出門,關合住甩了保姆在身後的霎那,我險些笑出聲。
這勾心鬥角的圈子,誰演技好,誰就贏了。
我坐進車裏,澄淨的窗子倒映出我的臉,得意痛快之下,隱隱藏匿一絲愧疚、麻木和矛盾,我終歸無所不用其極,世俗深惡痛絕的模樣。
我閉上雙眸,握拳強迫平複自己,直到我壓下不該屬於我的情緒,會阻礙我的良知與柔軟,我才重新睜開,看向這麵玻璃。
我已經在愛裏迷失了我自己,或許這樣的愛是扭曲的,是可怕的。
它陰暗而純粹。
我為它不擇手段,甘願變得更惡毒。
站在小老婆的地盤,除了無所畏懼廝殺,我還能怎樣,前功盡棄嗎?
擺在眼前的隻有兩條路,消失和上位,我必須選擇一條。
消失意味著我的生活坍塌,一無所有,良知有屁用?上位,意味著我的雙手多多少少要沾血,注定有人為我的成功埋單。
任何人是我,都不可能選擇消失。憑什麽。我的今天難道不是一步步拚出來的嗎?成王敗寇,不問出身,我沒錯。
世人說,愛有多深刻,求而不得,無法獨享時,就有多殘忍,多憎恨。
我舍不得恨祖宗,我想我這輩子也辦不到,在他之前,我從未這樣瘋狂愛過男人,甚至,我壓根沒愛過。
我愛什麽?
愛那些禿頭口臭,愛那些滿臉肥肉,愛那些像對待一隻畜生肆意玩弄我的男人嗎?
他們哪有祖宗好。
祖宗給了我溫暖,給了我熱愛的生活,他救我於煙花深淵,做他一人的情婦。
肮髒冷漠的風月場待久了,不愛則罷,愛了就不可自拔。
反而是米蘭,她叱吒江湖小半輩子,頭一回在人前露出這副膽顫的神情。
我坐在她對麵托腮笑,伸手晃了晃她,“你哆嗦什麽,又不是你流產了。”
她臉發白,“那藥你真用在…所以不是意外,是你的蓄謀?”
我無聲默認,她的麵孔徹底沒了血色。
“你瘋了?你知道那是誰的種嗎!”
我說我知道,祖宗的。
她簡直不可思議,“那是東三省土皇帝的孫子!如果祖宗不保你,你以為你擇得出去?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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