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莫名凝固,鋪天蓋地回蕩著我緊張驚惶的喘息,祖宗幾步之遙,文晟纏住了他,他無法為我解圍,也不能這樣做,除非他扛得過他老子,否則隻會火上澆油,加速我的滅亡。
正如文嫻的孩子,為官場利益、仕途角鬥而犧牲,永遠不會討到真正的說法,揭開夭折的真相,這些大佬中任何一個,讓我消失簡直易如反掌。
我屏息靜氣轉過身,目不斜視裝聾作啞,抖機靈耍口才絕非現在玩的,那不等於閻王殿前撒潑自焚嗎。
降下一半的玻璃後,輪廓時明時暗,另一麵窗,樹影婆娑,遮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蒼老沉著的嗓音往耳朵裏鑽,“你抬起頭。”
我不敢忤逆,順從仰高,低垂睫毛,無波無瀾的模樣,我能感覺到他目光來來回回掃視著我。
“你叫什麽。”
我回答程霖。
片刻鴉雀無聲的死寂,車門輕叩,嘎嘣解了鎖,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落地,司機撐起厚重的防護傘,銜接於車篷頂,攙扶緩慢走出的男人,我偷摸掃了一眼,凹陷的眼窩,沒有上年歲的渾濁,反而明亮鋒銳,高挺的顴骨,三分惡相,顯露算計奸詐的城府,濃眉厚唇,不怒自威,一身嶄新的西裝,十分有派頭。
這位白道大人物,便是東三省土皇帝沈國安。
別看他六十多了,需求旺盛著呢,上到達官顯貴,下至芝麻小頭兒,對他的風流韻事人盡皆知,更有口難言。
言什麽?消息捅了沒人敢管,誰捅的,必定沒好下場,隻手遮天的意思,就是他說了算,生殺大權,他明裏暗裏的操縱著。
情場上沈國安是比祖宗還玩得開的老浪子,他現在名正言順的二奶就有三個,一人一棟洋樓,民歌歌手,政治部主任,知名模特,口味包羅萬象,不止這些,還有隱藏的小四小五,有人問隱藏幹嘛呀,不都是三兒嘛。
古往今來,哪個皇帝沒幹過幾件不要臉的事。
沈國安的小四是他搶來的有夫之婦,剛做完月子,走了八輩黴運,被他看中了,管她依不依,愣是霸王硬上弓,恥辱的奪妻之恨,丈夫不罷休去報警,被當地派出所囚了幾天,渾身的傷,也就倆三月的功夫,那男人死在工地了,鋼筋砸死的。
沈國安的小五是未成年雛妓,十七歲,下屬求他辦事,買了雛妓的初夜,沈國安性愛也是簡單粗暴,據說雛妓次日送醫院了,住了一禮拜。
這麽不光彩的醜聞,難道還大張旗鼓宣揚嗎,捂得嚴嚴實實才省麻煩。
我跟在眾人後麵進入客廳,沈國安落座沙發,文晟問祖宗,“文嫻手術,你在場嗎。”
祖宗說在。
“你老婆受了多少罪,你該袒護的人是誰,我希望你心裏有數。”
“大哥,鄭鄭交給你了,要殺要刮,你不必通知我。”
文晟不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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