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嫻的狠話,不是白撂的。
她一周後結束療養出院,不偏不倚的正趕上我生日,祖宗和她哥鬧得很僵,需要這次機會破冰,再加上畢竟是夫妻,算計她流產的愧疚、這幾年的情分,祖宗毫不遲疑回了她那兒,她出手穩準狠,將我與祖宗如膠似漆近半個月的癡纏時光打碎,畫上了終止符。
祖宗給我買了不少禮物,愛馬仕,定製女表,秘書送來的,可是他這個人,我沒留住。
撕破臉的首個下馬威,文嫻絆得我相當漂亮,祖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我這兒,不及陪我過一個生日的分量,肚子癟了的文嫻,毫無顧忌所向披靡,一手扮賢惠大度,裝聾作啞,一手演戲,戰鬥力全部不加遮掩的釋放了。
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是一種依賴,不可控的深度依賴。
像癮君子依賴毒品,犯了癮頭不及時吸食,痛不欲生,涕泗橫流。
祖宗是我的毒品。
令我病入膏肓的劇毒。
他離開那幾天,我數著日子過,起先水米未進,後來淺嚐輒止,吃一口喝藥似的,苦澀難咽。我的手流連著枕頭,牙刷,衣櫃和書桌,一寸寸摸過,祖宗的溫度和氣息,才是我存活的氧。
我明白這裏終歸不是他的家。
隻是他情婦的金絲籠,是他偷歡享樂的愛巢。
我是籠中五顏六色的寵雀,我本有翅膀,為了祖宗,我放棄自由和飛翔。
米蘭的後台,那個大人物,調任河北省的二把手了,職務屬於平調,不升不降,但東北比河北牛逼,算是降了半級。大人物想帶米姐走,挺放不下她的,開價兩百萬一年包養費,幫她在承德開場子,自己做老板,米蘭猶豫了好幾天,最後沒答應,她的解釋是,我不是二十歲天真好騙的小姑娘,為情愛要死要活,放棄我日積月累的背景,從此完全依附男人的皮肉興趣,我不敢賭。
對,她含沙射影,目的還是諷刺我。
天真無知,傻了吧唧,被祖宗玩得一愣一愣的。
我沒計較,因為她帶給我一個重磅消息。
米蘭說,“關彥庭和文晟,兩人二擇一,十月之前,敲定一個進省委。”
官場的外行不懂,省委裏的頭頭兒是大螃蟹,在仕途橫著走,麵子寬,權力廣,這麽說吧,背地裏想搞點花花腸子,進了省委,基本能為所欲為。
省檢察廳的杜廳長,按照職務,是祖宗頂頭上司,可他沒進省委,三司的廳長裏,就他沒掛銜兒,在祖宗麵前屁不敢放,副廳長是祖宗老子那艘船上的人,反倒越級提拔進去了,很多人說,省檢察廳的一把手,混得不如二把手,主意都拿不了。
可見省委的領導班子,對官員是多麽大的誘惑。
我叼著吸管嘬了幾口酸梅汁,“有消息嗎?”
米蘭說文晟的老子當了三十年省最高法院的副院長,人脈奠基很穩,鋪了不少路,不過抵不住關彥庭在部隊呼聲更高,當下,隻要他不沾染貪汙和美色的髒水,他勝出幾率大。
她說到這兒擰眉話鋒一轉,“最終拍板的人是土皇帝,關彥庭十有八九過不了,他倆水火不容,而且最近,關彥庭私生活有些不好的傳言。”
米蘭特納悶兒,“文晟是祖宗的大舅哥,這麽親的關係,也沒見土皇帝搭把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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