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街道霧氣蒙蒙,泛著悶熱的潮濕,低處坑窪蓄滿積水,路過行人的車轍碾過灰土,軋出一片泥濘。
細細的雨絲傾斜灑落,澆打在屋簷,崩落至發梢和眉眼,我隨手摘下牆壁歪歪扭扭攀爬的紫喇叭,照著櫥窗別在頭頂,我驀地想起祖宗帶我回家的那個黃昏,他也是摘了一朵白花,卡在我乳溝裏。
他說,從此以後,我的奶子隻能他吃。
後來,祖宗做愛和我調情,他經常問奶子給別人吃了嗎。
我說沒有。
似乎有三四個月,他不再問了。
我心口沉甸甸的,我的生活,偏離了我的支配,超出我的掌控,正在往無法抑製的地步發展。
雨越下越大,麗麗給我打電話,有位大老板點她陪酒,她怕拒絕會使米蘭在鬆原住院的事露餡,我看了眼時間,就算現在趕,恐怕也得住一晚,我夜不歸宿瞞不了祖宗,我告訴麗麗安心工作,明早再說。
我結賬起身,冒雨去街對麵攔車,不經意從人群中瞥見了阿炳,他撐著一把傘急匆匆向我走來,我暗叫不妙,轉身返回的霎那,他比我更快,三步並作兩步,手臂擋在我前麵,那把傘也遮在我頭頂,“程小姐。”
我倉促滯留,冷冷注視他。
他無視我的敵意,指了指不遠處的賓利,很是和氣,“豪哥吩咐我接您,他在家中等。”
我幹脆說不去。
我推開他,迅速朝另一側台階移動,打算另辟蹊徑,阿炳不慌不忙跟在我身旁,“程小姐,您何必做無謂的抗爭呢,我奉命辦事沒有惡意。何況,即使沈良洲害您,豪哥都不會。”
我最煩別人罵祖宗,好壞我有數,外人知道個屁。
我惡狠狠瞪他,阿炳彎腰示意我上車,他畢恭畢敬的姿態下,是絕不放過的執著。
張世豪大馬仔出麵,負隅頑抗等同以卵擊石,我沒抽風,自討倒黴幹嘛,我擺出底線,“最遲晚上,送我離開。”
阿炳說自然,豪哥不搞無賴那套,您願不願跟他,看程小姐自己的意思。
我斬釘截鐵說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我麵無表情坐進車中,趁阿炳不留神,發送了一條短消息給二力,我讓他盡快吩咐一批馬仔攪張世豪的賭場,別砸太狠,傷兩三個賭徒,鬧出動靜就行,賭場不方便弄,弄洗浴城。
阿炳收了傘,撣掉上麵水珠,疾馳駛向我之前來過的那棟別墅。
我跟隨他上樓,頂層毗鄰露天泳館的一間臥室,門是敞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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