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歸調戲,他沒忘正經事,和那些紈絝子弟不同,他絕不是精蟲上腦,拉屎都顧不上的人。
九姐打出一張白板,“沈檢察長明示。”
“九姑娘在道上混了十幾年,同行的脾氣秉性,你了解深刻嗎。”
九姐抓牌的手一頓。
祖宗不忙說下去,吩咐荷官給他點一支煙。
荷官用嘴吸燃,碎末般的煙絲燒得通紅,她牙齒咬住緊挨煙蒂的位置,嘴對嘴湊過去,如此直白赤裸的勾引,滿臉寫滿了我要你睡我的暗示,祖宗唇邊凝笑,慢悠悠彈動煙頭,火苗震得四散,荷官的肉皮兒也顫了顫,祖宗隨即摸出一根,自己點著,目光梭巡牌桌,理也不理,“滾。”
荷官一怔,煙卷從口中墜落,“沈”字剛喊出,祖宗淩厲的視線逼射過去,“聽不懂人話?”
荷官嚇住了,她不明白哪伺候不好,惹惱了這尊佛爺,可她清楚不能多問,艱難擠出一絲笑,起身出了賭坊。
祖宗說九姑娘別介意,我不是衝你,談公事,我不喜有女人打攪。
九姐賠笑,“是我疏忽了,沈檢察長與那些見美色垂涎三尺的男人,終歸是不同的。”
祖宗兀自吸食了多半截,狹長的煙灰撣落,在玻璃缸內融化,成了一攤幹泥。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九姑娘一定聽過。”他卡住凹槽,鬆了手,碾磨充斥著尼古丁味道的指尖,“我不妨開門見山。林柏祥搞了市檢察院的貨,直接打我沈良洲的臉,我和他死磕。張世豪與你合作,有幾分真假,九姑娘覺得呢。”
九姐挑眉,未發一言。
“九姑娘認為自己的價值,能將和平局麵延續多久。張世豪野心吞掉整個東三省的勢力,油田到手,九姑娘與林柏祥便是一路人,他的敵人,他的絆腳石。”
祖宗胸有成竹指自己,“如果九姑娘與我合作,我隻手罩吉林,保你所有生意,保你地位不倒。”
九姐舔了舔紅唇,她垂眸,觀賞塗抹了黑色甲油的手,“這份籌碼,的確誘惑。可是沈檢察長,為何扶持我呢?我與你這條道,也是不共戴天的。”
祖宗端起酒杯,饒有興味晃動,“誰能和我成為朋友,我自然扶持誰。女人興風作浪的惡果,反目為仇的可能,比男人更小。”
九姐發出一連串的笑聲,“沈檢察長,您太高看我了。何來興風作浪,我都快吃不上飯了。張老板不嫌棄我勢弱,願意搭救我,我怎能通敵叛國呢。”
她話音未落,祖宗將手上捏著的杯子重重一撂,啪嚓巨響,清脆而尖銳,震得一屋子人都啞了聲息。
此時的祖宗仿佛一塊足以凍傷一切的寒冰,一碰便會炸裂,傾塌,九姑娘眯眼,心知這盤局,破了。她笑意收斂,“沈檢察長,黑白兩道很難為伍,我並非貪婪,自古伴君如伴虎,您有大旗戳著,玩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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