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廊盡頭的手術室,竟然站著一身黑衣的二力,他麵無表情注視匍匐在地上撒潑掙紮的女人,那女人三十出頭,米黃色的裙擺鮮血淋漓,新的覆了舊的,一塊又一塊,觸目驚心。
她捂著小腹,極盡悲哀之詞,讓二力放過她,換來的是一腔雷打不動的漠視。
兩名保鏢死死地按住她,其中一個看到她臀部的血,有片刻猶豫不決,一旁目睹了全程的醫生禁不住開口說情,二力仍舊沒有半點動搖,猶如了無生氣的冰冷機械,完成著殘忍的屠戮。
女人擺脫不了桎梏,淒慘絕望朝窗口呼救,還沒叫兩聲,又被保鏢捂住了嘴。
在一片混亂之際,二力不經意回頭發現了我,他並不驚訝我在鬆原市,祖宗吩咐我挑起這邊三大頭目的內戰,他是心知肚明的,他鞠了一躬,“程小姐,進展還順利嗎。”
我沒理他,神色平靜和那個女人對視,她走投無路,情急之下向我爬了過來,保鏢抬腳踹她,她腦袋一偏躲開,踢中了肩膀,她忍痛哭嚎求我救她,救她腹中兩個月的胎兒,保鏢控製不了,彎腰一把揪住她頭發,破口大罵臭婊子!接著拿她腦袋撞牆,我製止了他。
我已經猜到她是誰了,沈國安的小二,她冒險公布於眾懷孕的消息,一半的仕途都知曉沈書記老來得子,是喜事嗎?不,對沈國安來說,是恥辱,是毀滅聲譽的醜聞。對祖宗來說,這個狼子野心的女人,更是極大的厭惡,她的孩子也是極大的累贅。
父子誰都不容,她勢單力薄,怎能妄想母憑子貴呢。
她如同抓住了救星,噙滿淚水的雙眸殷切楚楚望著我,別說她打動不了這些冷血的馬仔,即使我,也並不可憐她,因為她自不量力。
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奶,運氣擺在眼前,也隻能糟蹋掉。
我無動於衷轉身下樓,她聲嘶力竭大叫你救救我!
我半步不停留,我救得了嗎?權貴當道的天下,我尚且依附祖宗,救這個字對我來說,太沉重了,太遙遠了。
我距離她越來越遠,她僅剩的力量和不甘,隨著被保鏢踩住滑落的手,而一並消失殆盡。
她狼狽不堪,又是哭又是笑,像傻子,瘋子。
保鏢幹脆利落把她五花大綁,丟進了手術室。
門砰地關住,她陰森撕裂的哭笑也阻隔,醫生上前對二力說,“我們會盡力保全大人。這點您放心,守口如瓶也是必然的。”
“保大人。”二力表情陰惻惻,“我說保了嗎?”
大夫不解,“您的意思是?”
二力撣了撣袖綰的塵埃,意味深長說,“佟醫生,您是婦科聖手,按說不會出現失誤,但不排除孕婦體力虛弱,自暴自棄,沒能撐住的意外狀況,也情有可原。”
大夫大徹大悟,他滿是為難惶恐,“沈…”他欲言又止,不敢戳破,不戳破又說不下去,二力主動攬下,“我隻是負責轉達上麵的指令。佟醫生明白這份意思,對嗎。”
沈國安的小二,比尋常女人有膽量,她敢算計一回,就有下一回,保不齊懷恨在心,把沈國安見不得光的事,如數捅了出去。
死在手術台,家屬不追究,醫院也相安無事,還免去雙手染血,擔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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