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別墅臨近子夜,保姆守在客廳等我,空空蕩蕩的鞋櫃,沒有一絲熟悉的煙味,祖宗進門必會抽一支煙,我預感到結果了,還是沒忍住問了句,“良州沒回來嗎。”
保姆猶豫了下,不敢直視我,“沈檢察長來過電話,這幾晚在沈太太那裏住。”
我麵無表情把皮包遞給她,保姆安撫說沈太太流產不久,沈檢察長顧及她麵子也是情理之中,敬重大於感情,否則沈檢察長也不會這樣疼您。
我笑了笑,“文嫻不就是給我下馬威嗎。我為良州跑腿辦事,連見他一麵都要受製於大房,她太小瞧我了,這點寂寞和委屈,我按捺得住,也不當回事兒。我等著和她玩一票大的。”
這一夜我很不踏實,祖宗幹晾著我,對我不理不睬,我不慌是假的,何止是慌,我嚇得膽顫心驚。
金主的冷落,是二奶的災難,祖宗對我的感情,來自於肉體,他睡得頻繁,我才能拴得牢靠,他一旦不睡了,慢慢也就遺忘了。
吃膩的菜,撂下筷子,還會重拾嗎?
這圈子裏的情婦小三兒,之所以終日惶惶不安,怕的正是金主食之無味這一天。
我嘴硬不過維護尊嚴,男人不在,臉皮也得要,難道讓外人看笑話嗎?
其實這張冷清的床,我躺得難受極了。
睡到後半夜迷迷糊糊時,我聽見門鎖響,正巧我口渴,剛想招呼保姆送水,睜開眼出乎意料的發現屋子裏亮了一盞燈,燈束昏暗,灑下一片影影綽綽的斑駁,籠罩於四方茶幾上,暗紅色的沙發堆疊了一團黑影,那影子在黯淡的光柱裏晃了晃,歸於寂靜。
我當是保姆,幹涸冒煙的嗓子嘶啞對她說水。
影子消沉了數秒,再度搖擺,細弱的水流敲打著杯沿,聽上去仿佛有故事的人淡淡的低泣聲。
他朝我走來,走得快而輕,生怕驚了我的惺忪,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晰,我辨認出是誰,張了張口,卻哽咽得發不出一個字。
那杯水喂到我唇邊,我機械性的含住吞咽,瞪大眼睛凝視麵前這張臉,我刻入骨髓朝思暮想,又幾近卑微不敢告訴他的臉。
他耐心等我喝完,掌心蹭了蹭我下巴淌落的水珠,“傻了?”
祖宗還是那副全天下欠他幾百萬的牛逼德行,罵罵咧咧的,可藏匿的溫柔令我窩心。
“老子想你想得睡不著,半夜開車回來看你,你他媽也不親我一口?大眼瞪小眼給老子裝純情?”
他幹燥炙熱的手覆蓋我麵龐良久,用力掐了掐,俯下身吻我的唇,唇齒廝磨間,他低啞著問,“刷牙了嗎?”
我雙眼紅腫,呆滯望著他,他喜歡我依賴癡迷他,無比溫順的模樣,他伸出舌頭,蠻橫狂野抵開我門牙,勾著我不曾蘇醒的舌尖,貪婪吮吸,連牙縫間殘存的口水也一滴不剩的吃幹。
我渾噩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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