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靈活的舌頭和高超的技巧把我吻得一塌糊塗,我靈魂出竅了似的,軟綿綿癱在他懷裏,十指本能扯住他衣領,將他腦袋向下拉,四排牙齒碾磨在一起,這萬籟俱寂的深夜,兩條舌死命攪拌的水漬聲,點燃了炙熱的情欲,祖宗分開我腿,手滑了進去,他摸得又狠又急,一下子搗入,濕漉漉的一灘。
他愣了,掏出看,血跡在黑暗中也嫣紅刺目。我小聲說昨天才來。
祖宗深呼吸,平複下躁動,他咬著牙罵我,“不能幹你勾老子?”
他發泄般啃咬我的嘴唇,吻到他也有些無力窒息,才舔幹我和他唇舌相融的唾液,卷著咽下,唇壓在我鼻尖。
床頭一縷清幽的月色,倒映著我和他糾纏的一雙影,我細碎顫抖的嗚咽,風騷又不知所措,說不出的勾魂攝魄。
祖宗捋著我亂糟糟的長發,撫順在背後,他瞳孔漾著水光,勝過我以往見到的,他所有相加的柔情,“想我嗎。”
隻三個字,我就哭了。
這座我掙紮生存了四年半的城市,我看遍它的陌生,它的冰冷,它的虛偽肮髒和醜陋,是沈良州,這個正哄著我吻著我的男人,令它有了味道,有了溫度,每一處角落,每一塊磚瓦,每一縷空氣,都變成絢麗斑斕的紙。
紙見縫插針,合在我的歲月裏,一筆一劃勾勒出祖宗的模樣,他的好,他的壞。
都使我著魔,癡傻,自甘墮落,迷失。
我擁著他,感受他胸口的跳動,皮膚的滾燙,“良州,是夢嗎。”
他氣笑了,狠狠擰我屁股蛋兒,“是老子!白跑一趟,還把我當個夢。”
我摟得更緊,倘若是夢,他騙我,就是夢。我不鬆手,他也無法離開我。
我這輩子,為金錢,為爬高上位做盡惡事,傷天害理,泯滅良知。
也曾天真無邪,以為這是一個多麽美好和平公平的世界。
十六歲之前的程霖,活在貧賤卑微的汙泥中,無路可走。
十六歲之後的程霖,男人的刀光劍影中賣笑承歡,魂消骨散。
但我從未把自己的脆弱和恐懼剖露得如此徹底。
我不怕失去男人,丟了這個金主,還有大把的金主貪戀我,渴望得到我。
我唯獨怕失去祖宗。
我愛他給我的轟轟烈烈,給我的驚心動魄,給我的痛與笑。
他讓我重生,讓我感受到我不是沒有喜怒哀樂的畜生,不是一具重複著穿衣脫衣的玩物。
他無聲無息的刺進我的骨骼,我的血液,合二為一,供我存活,如虅蔓紮根,歪歪扭扭,遮天蔽日,再不可分割。
“良州,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呼吸噴灑我脖頸,哭笑不得,“我如果真舍得你,我也省心。”
我完全沒了驕傲,我哪來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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