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綽綽的霓虹,仿佛迷幻的泡沫,從天而降,肆意籠罩,在關彥庭英氣的麵孔撒了一張斑駁的網。
我從未見過如此懶散又漫不經心的他,脫下清冷的軍裝,少了一分剛硬和熱血,多了一分儒雅與風流,“張猛。”
警衛員回頭,“參謀長。”
“給張老板讓道,你怎麽停車的。東三省誰敢攔他的去路。沈書記的話你沒聽清嗎。”
警衛員說沈書記要鏟除張老板,參謀長識時務,沒有答應,左不過這幾日的事,沈書記有了念頭,是斷斷不會半途而廢的。
張世豪眯眼,再不濟也是一條白道的,不管關彥庭怎麽說,他都不會接這個話茬。
街頭巷尾的浮光掠影時明時滅,一霎間的大亮,張世豪看清吉普內的我,本就冷冽的臉色,一寸寸皸裂,沉沒,他壓著火,扯斷袖口的線頭,“怎麽,關首長也對我女人感興趣嗎。”
我心髒驟然擰成一股繩,緊巴巴沉甸甸的,勒得窒息,我生怕他會說更出格的話,他怕什麽,他不就是狂徒嗎,他狂得有資本,有底氣,我卻沒有。
祖宗賜予我的一切,錢與地位,經不起半點折騰和波瀾。
關彥庭揚眉,他大拇指腹有舊疤,圓圓的子彈殼,深入皮肉半寸,直擊洞穿,尤其猙獰,“張老板認錯了,這可不是你女人。”
距離遠不顯,這咫尺之遙,痕跡遮掩不了,張世豪觸及關彥庭唇邊一抹嫣紅,屬於女人的口紅,他眸子迸射出交織猛烈的寒光,“是與否,關首長問她。”
他掩去逼懾的意味,把玩碧綠通透的翡翠扳指,“我和她的淵源,深得很。”
他不露聲色的威脅,那枚扳指明晃晃的幾乎要射瞎我,關彥庭沉默幾秒,轉頭望向我,唇邊的和悅隱隱褪色,失溫,“是嗎?”
我不吭聲。
剛才兩車劇烈碰撞,我在他懷中跌宕搖晃,長發淩亂打結,他一縷縷擇開,撫順到背後,露出我整張緋紅夾裹著蒼白的臉,“你說給我聽。”
我被他溫柔的凝視逼得退無可退,無所遁形,“關首長。”
關彥庭不等我講完,他染了墨香的食指扣住我唇,“我不是允許你有特權嗎。”
我彎曲的舌尖滾了滾,車窗外冷颼颼的目光淩厲如刀,無聲無息割裂我皮囊,撕開不見天日禁忌的冰山一角。
“關先生。曲折原委一時半會說不清。”
我沒否認,張世豪有得是法子揭開我的謊言,到時就難堪了,我當麵打他臉,無異於引火自焚。
關彥庭沒表態,不阻止也不挽留,我推門下車,站在一簇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張世豪煞氣凜冽與他隔空對視了幾秒,關彥庭率先收回視線,嗤一聲輕笑,緩緩升起玻璃,“走。”
吉普車倉促駛離,那些芻狗也有了動作,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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