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臉兒一激靈,“關彥庭來了?”
他奔向窗子,一枚槍子兒擦著他頭頂的鴨舌帽,嗖一聲掃了過去,鋒銳火苗削掉一半帽簷,他噗通摔了一個趔趄。
“操他媽,這麽多陸兵!老東西不會撤手不管吧?”
那些陸兵,作戰經驗極其豐富,動作也快,比條子利索多了,很快探出這棟樓的虛實,也止步在五十米之外。
緊接著,樓梯旁入口僅剩的那堵門,從外麵一力踹飛,祖宗帶著二力站在一片亂舞的灰塵中,他氣勢萬丈,蓬勃駭人,仿佛一座冰窖,一座火山,震懾得偌大廠房失了聲息,連槍響也停了。
我喜出望外,朝他伸手大喊良州!
祖宗身子一僵,二力指我,“程小姐無恙。”
祖宗脫掉黑色西裝,往正對麵的馬仔頭頂一罩,舉臂掀翻了倆人。
馬臉兒拍拍屁股上的土,大步迎過去,“沈檢察長,您可不能動咱,咱後頭通著人。”
“誰他媽跟你咱!在東北惹了我,我老子我也照樣弄。”
馬臉兒一愣,他身後馬仔禁不住打哆嗦,“哥,他老子搞他娘們兒,咱是拿錢辦事的,可別頂雷了。”
祖宗憤怒猩紅的眼底席卷著驚濤駭浪,他抬腳踢飛了那個馬仔,“誰老子。”
馬仔捂著受傷的腮幫痛得滿地打滾,石灰沙礫簌簌作響,他掙紮著說您——
老子還沒出口,馬臉兒又賞了他一板凳,把人砸昏了。
馬臉兒笑嘻嘻遞了根煙,祖宗沒搭理,殘暴的目光鎖定他,“撂不撂?”
馬臉兒連說誤會,“沈檢察長,您瞅瞅,真要是綁架,程小姐這麽俊俏,我這群兄弟,都他媽幾百年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了,指不定她什麽德行了。不是衝您,上頭交待了,瞧見沒?”馬臉兒朝窗外努嘴,表情諱莫如深,“等的是他們。”
祖宗眯眼,心下了然,但沒發作,透過黯淡的油燈,端詳我紅腫的臉頰,“誰讓你打的。”
“沒有沒有!”馬臉兒急著撇清,“這娘們兒…程小姐不老實,沒法子,招來不該來的人,我們吃不了兜著走,隻好教訓下,勁兒收著呢,她細皮嫩肉的,不禁打。”
馬臉兒越說底氣越不足,祖宗劈頭蓋臉就是一拳,拳頭硬又狠,直擊天靈蓋,嘎嘣一下,骨頭碎裂,馬臉兒聲兒都沒吭,猶如轟然倒塌的電線杆子,直挺挺濺起一地沙土。
祖宗三步並作兩步,抵達我跟前,打橫抱起,他唇貼在我額頭,吻了吻,“嚇著了?”
我摟緊他脖子,“我內褲被扒了。”
祖宗臉孔猛地又沉了一層,他手探了探我腿間,幹澀的,我說他們沒碰我,隻是脫了嚇唬我。
他煞氣騰騰,走到門口回頭吩咐二力,“逼,逼到撂名字,哪隻手碰了,從肩膀剁。”
馬臉兒嚎了幾嗓子,含糊不清的,祖宗腳下飛快,拳打腳踢的聲響,被阻隔在百米之外,隻餘幽幽回音。
祖宗把我放進車裏,給我蓋了一件衣服,他已經猜到和他老子有關,故而又折返回去。
我觀望四周,不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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