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視著殘暴而意外的這一幕,空氣中彌漫張世豪的怒火,魯曼的哭聲,以及那絲猩甜的濃稠的血腥氣,我沒想到她膽子這麽大,敢截下馬臉兒送去的消息,我以為張世豪識破了這場奸計,我的分量不足他割舍掉自己的利益出馬,他才會薄情寡義無動於衷,原來另有隱情。
魯曼是驕傲的,張世豪平時挺寵她,她和曾經做楊饅頭情婦的九姐一樣,在東北的混子麵前,吆五喝六無上榮光,張世豪的馬子個頂個精明風情,魯曼穩坐頭把交椅沒動搖分毫,多少有幾分感情。
這幾分感情,忽然撕開它的麵具,仿佛一顆雞蛋擊打卵石,脆弱得令她絕望。
她抹掉眼淚深吸一口氣,“豪哥,這麽多年,你沒打過我,也沒罵過我。”
張世豪居高臨下俯視她,“是你犯我底線,讓我破例。”
她一手撐地,另一手按住胸口,哽咽發顫,“你不要忘記,她是沈良州的女人。哈爾濱他黑白通吃,他想調查,你抹不幹淨。他容忍你一而再糾纏他的情婦,甚至縱容默許,是何居心。”
她朝張世豪爬了幾步,“九姑娘的身份,你不了解嗎?她是省公安廳買通安插的一粒餌,喬四一樁樁罪狀,沒她條子拿得到手嗎?她男人垮台,她參與了那麽多壞事,活得安然無恙,不就是條子顧念合作的舊情,放她一馬嗎。”
她充血赤紅的瞳孔,清醒瞪著我,“這個女人,她不會對你死心塌地,她隻想殺了你,擺脫你,你對仇敵一向果斷,為什麽要留下後患。”
魯曼拉扯他褲腿,苦苦哀求他,“豪哥,你下不去手,有得是人替你。一時心慈手軟,會鑄成大錯。她是沈良州清剿東三省黑幫的棋子!”
她話音未落,張世豪彎腰卡住她脖子,連帶賴以存活的氧氣,封死在唇內。
他似笑非笑,眼底猶如一潭冰凍三尺的深井,“跟我久了,你膽子也大了。”
他挨她很近,近到他的冷漠,他的斥責,他不念一切的涼薄,在她視線裏放大,敲碎了她的崩潰,流淌至體內的每一處角落,“她是誰的棋子,是誰的利劍,意圖怎麽傷我,我很清楚。”
魯曼的麵容,以可見的速度,一寸寸的紫紅,了無生氣。
他側頭挨在她耳畔,“但我想失一次理智,賭注她手裏的毒,會不會喂給我吃。”
阿炳默不做聲立在一旁,魯曼快要窒息而死時,張世豪緩緩鬆開她,“帶下去。”
兩名馬仔目不斜視架起癱軟喘氣的魯曼,飛快走出書房。
我睨著倒塌的衣架,注意力分散的霎那,他濃烈氣息從頭頂灑下,滾燙的身軀圈禁我,堅實賁張的胸膛大幅度起伏,伴隨門的一聲輕響,張世豪強悍凶猛的吻我脖頸,像是歡愛時九淺一深,幾下輕啄,幾下用力舔舐,交替折磨蠱惑我,他還不算混,未曾嘬咬出痕跡,使我在祖宗麵前無法交代。
他打魯曼那巴掌,並非裝樣子,她半張臉腫得不堪入目,他甩了蠻力,因此這一回,我沒推開他。
他唇瓣含著我鎖骨,嗓音模糊說,“想離開是嗎。”
我緊握拳,“放我回去。”
他置若罔聞,舌頭滑過V領,卷翹著,強勁霸道褻玩那一塊凹陷,他的吻不受阻礙,繼續往下,我頓時變了臉色,大聲重複我要回家!
他精壯凸起的三角地帶頂著我,硬梆梆的,攻擊性十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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