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說,男人吃肉,女人犯賤,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吃肉包含吃喝玩樂,而犯賤,除了自己賤,還喜歡耍賤人。
在正室眼中,二房就是賤人,大房耍二房,二房算計大房,明著硬碰硬,妾沒好果子吃,正妻最喜歡同仇敵愾多管閑事了。
我催促櫃員結賬,低頭撥弄長發遮掩臉龐,巴不得她瞎了,然而事與願違,賈太太長相醜,眼神兒好,她人沒到跟前,令我討厭得不行的腔調忽忽悠悠飄了過來。
“喲,水妹,一年多不見,你更水靈了。”
她不由分說摸我衣裳的布料,嘖嘖咂吧,“江浙最好的絲綢,東北很稀罕的,別說做裙子穿,店鋪裁一尺都難。”
我麵無表情扯回她揪住的裙擺,她也不惱,嘴皮子小刀片似的,“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一朝升天的雞呢?”
旁邊的太太聽出她陰陽怪氣奚落我,幫腔附和說,“升天的雞再得道,也成不了鳳凰呀,頂多是一隻插了彩毛的火雞,自以為富貴風光,扒了那層假毛,骨子裏還是廉價肮髒的醜東西。”
她掩唇笑,尖尖的腔調做作得像死了爹一樣,“也不知道她們圖什麽哦?出去賣肉也賺錢,偏要鑽籠子裏傍靠山,被人家太太打得鼻青臉腫,丟盡了家裏人臉麵喲。”
我既不怯場,也不窘迫,揚著下巴皮笑肉不笑,“賈太太,您老公莫非又包了雛兒雙飛,留您閑得難受,出門撒火呢。”
我撫了撫耳環,故作驚訝,“賈老板的生意做得真大呀,我想起來了,麗海的菲菲,她可是十五萬的天價,被您先生拍得初夜呢。”
我前仰後合笑,“你猜怎麽著,她回麗海呀,和那群小姐妹兒兜底,賈老板摸她時,還念著您這位結發之妻呢。他感慨萬千說,我家的黃臉婆,脫了衣服狐臭,那臭味,能熏死一頭豬。”
賈太太身邊聚攏的富婆們,也接二連三的噗哧笑,櫃員把包好的禮盒交給我,我得意洋洋握在手中,“您呀,別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了,家裏的一畝三分地,還沒鬧明白,何必多管閑事呢。我再不濟,還有至少十年的青春,您怎知我未來下場,就不如您呀?我又不狐臭。”
那些太太們徹底兜不住了,笑出聲音,我哼著小曲兒揚長而去。
興致勃勃逛街,遇見瘋狗亂咬,滋味就像我穿了一雙新買的鞋子,踩在狗屎上,狗屎是還是新鮮熱乎剛拉出來的,甩都甩不掉,臭氣哄哄。
我按照米蘭的地址抵達軍區大院,車靠邊停穩,視線所及,蔥油油的兩排鬆柏,在叢林深處佇立著一座兩米高的崗樓,哨子口軍姿挺拔的執勤兵,持槍指揮來往車輛通行,戒備十分森嚴。
我吩咐司機等我,躲在牆根底徘徊半晌,沒找到多餘的門,隻得硬著頭皮走向崗樓。
我說我找關參謀長。
執勤兵上下打量我一番,“有手寫信嗎。”
我別別扭扭翻口袋,“我落在家裏了,你通稟一聲,他會見我。”
關彥庭費了吃奶的勁兒抽身風波,在女人身上栽了半個跟頭,警衛員不敢擅動,拿對講機聯絡第三棟的警衛處。
很快一輛軍車從大門內駛出,駕駛位降下一半玻璃,是關彥庭的警衛員張猛,他朝執勤的兵點頭,“關首長表親,別亂說。”
張猛迅速招呼我,“程小姐,關首長不在大院,我送您見他。”
我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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