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彥庭身上的味道太清冽,太好聞,水墨與沐浴乳的清香交織在一起,像夕陽西下,漫無邊際的海岸,纏綿悱惻。
我無法自抑指尖的顫抖,偏偏總是差一點,差的一點死活扣不住,越是焦急,越是麻木,尖厲的別針一歪,插入的瞬間,紮破了薄薄的皮肉,刺出一滴血跡。
關彥庭眼疾手快扼住我手腕,他蹙眉看了一眼,含進了口中。
我嚇得往外拔,拔不贏他,我脫口而出說會感染。
關彥庭沒鬆嘴,他時輕時重吮吸著滲出的血珠,含糊嘶啞,“你有豬流感嗎。”
我尷尬說忘了洗手。
他含到針眼的血止息,才吐出我手指。
我極不自在蜷縮握緊,背在身後。
我飛快搜尋揭過這場失控的話題,然而更加失控的正在一點點迸發,關彥庭突破了這道防線,他撩開我耳畔的細發,饒有興味摩挲珠圓玉潤的耳垂,“程小姐猜,為什麽我明知出兵會受牽連,還是不惜代價做。”
我和他咫尺之遙,甚至算不得距離,他健碩層疊的胸膛,重合我肩膀,我在一片靜謐之中能聽見他心跳,他的熱血鼓動,我恍恍惚惚,麵前窗子阻隔了臨近黃昏的餘暉,彩霞遮掩住朦朧的水汽,霧的盡頭,依然是虛無縹緲的青霧。
他呼出的熱氣鑽入耳蝸,灼了骨頭,“程小姐現在感激我嗎。有沒有以身相許的念頭。”
笑聲輕柔,卻難忽視,“沒有也沒關係,一個吻總可以,我賠上我的升遷之路,程小姐也不能太吝嗇,對嗎。”
我素日的伶牙俐齒,隨機應變,盡數在他的溫柔中支離破碎,拚湊不起,那般正經偉岸,英姿勃勃的男人,我對他所有的認知,都是彬彬有禮,他突然變了一副模樣,我驚愕而無措。
關彥庭的手臂環繞我腰際,他每靠近一厘,我身子便僵硬一分,如同沙漠之中,拚命向露水盛開的花蒂。
他虛虛實實的蹭我耳垂,那地方敏感,受不了逗弄,我逐漸發軟。
他似乎是老江湖了,知道怎樣誘使女人屈服,可又不像,他的房間沒有女人的痕跡,他的生活也沒有女人的漣漪,我胡思亂想著,他捧我的臉,“別緊張,不會吻太久。”他壓抑著喉間的笑意,“也不會太深。”
他不等我拒絕,濡濕的唇瓣定格我嘴角,維持了幾秒,一寸寸延伸,直至覆蓋我的整張唇。
我倏而瞪大雙眼,反應到這是吻,男人和女人的吻,不該發生的吻,驚懼無助的細碎嗚咽,嗚咽聲散開在唇齒間,平添幾分曖昧,而不是抗爭。
關彥庭吻得入迷,他含糊不清說,“閉眼。”
我搖頭,他緩慢挪開,沿鼻梁落在我的眼皮。
他吻住的瞬間,我受力而本能闔上眼簾,整個世界陷入無知深重的黑暗。
隻有再度輾轉向下,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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