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殘喘吊著一口氣,做徒勞無功的掙紮,緊接著關彥庭逆水行舟,反吃左下角占據星位的黑子,先前一路高歌的黑子頃刻四五枚覆滅於白子的棋盅。
祖宗偶爾下,他秘書陪著,技術不怎麽精湛,充其量玩玩而已,關彥庭這盤死局,到祖宗手裏,他早氣得掃光了,才懶得琢磨。
官場爬高,關彥庭是一把好手,沉穩,內斂,不露聲色,天大的奸計一眼識破,還能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憑借高超的演技打消敵人的疑心。
祖宗若非靠他老子庇護,在東三省的仕途平步青雲,他的暴躁易怒、猖狂張揚必是軟肋。
下屬盯著他良久,也不見他開口,有些按捺不住,“關首長,東北虎步步緊逼,您還不出手嗎。軍中咱的人,這一回氣不過險些動手,您熬了七年,千辛萬苦熬到中將,誰知這份辛酸,您可知,他要收您的軍銜!”
下屬怒意滔天,關彥庭不受幹擾,慢條斯理捏起一粒通透瑩潤如白玉石的棋子,純淨的顏色在他指尖熠熠生光,“我有打算,提醒他們恪守。”
“怎樣恪守?您太被動了,東北虎拿捏的死死地,文團長孝敬了兩個連的勢力,或許您眼中,這不算什麽,龐大的省軍區,兩百人丟了,如同太平洋吞噬一粒石子,可這是東北虎想法設法的權力滲透,將您連鍋端也是指日可待。”
關彥庭不急躁,淡泊得很,“東北的局勢,比這盤棋還混亂,棘手。你所看到的白,不一定很白,你所看到的黑,也不全黑,不勘測根莖埋入的深淺,貿然挖掘,損害的是自己兵器。”
他獨掌全盤,交替搏殺,白子逼得黑子步上絕路,他仍舊平和,“慢慢等。沈良州不是在掃除障礙嗎。先讓他們鬥,鬥得兩敗俱傷,丟盔棄甲。”
他眉間驟然顯現一縷殺意的銳氣,隻是一瞬,便無影無蹤,仿佛是我的錯覺。
“京城直轄省軍區,風吹草動必有泄露,何必迎難而上,掀起麻煩。有人替我做,我幕後安心等結果,該出手的時候,是風聲不怕走漏的時候。”
下屬若有所思掂量著,“東北虎縱容獨子黑白橫行,他不倒則以,倒了便是破鼓萬人捶。”
“倒不了。”關彥庭將白子定在一處黑點,“沈國安在明把控官場,沈良州在暗操縱黑幫,這麽大的勢力保駕護航,誰扳得倒。”
他指腹揉撚著圓潤的棋子,“那位張老板能扳倒。這幾日,東北還有大波瀾。”
“您想靜觀其變,還是推波助瀾?”
他勾唇,這一局棋盤,以白子反敗為勝收場,“我想喝茶看戲。”
下屬沒久留,黑白子輸贏塵埃落定,他隨即起身告辭。
那扇門吱扭響,刺耳的淒厲頑減弱,我剛要回屋,房間內飄飄忽忽的傳出一句,“會下棋嗎。”
我一怔,抱著僥幸心理,左右尋覓保姆,然而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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