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我當他未曾察覺我,才敢無所顧忌與下屬講那麽多,原來他清楚我躲在暗處。
也難怪,他無需避諱,詳細的兵法,確鑿的步驟,他絕口不提,就算我向祖宗告密,關彥庭的心計多深,沒實質證據的布局,祖宗也無可奈何。
我索性不藏了,我說會一些。
他執子的手一頓,神情有些意外,“你過來。”
我推門走到桌旁,他示意我坐,我梭巡棋盤,“賭點什麽,下得更有意思。”
“哦?”關彥庭凝視袖綰處琥珀色的紐扣,既不張揚也不庸俗的花紋,厚重感格外配他的氣度,遺憾我手法不嫻熟,左邊的高了點,右邊的低了點。
他問想要賭注。
“如果我贏,關先生輸我一個問題,有問必答,你贏——”
我想了想,“你不會贏。”
他愈發有趣,“我不會贏?”他低低笑,“我走運贏了呢。”
他目光灼灼逼視我,“再一個吻。程小姐賭嗎。”
我沒十足的把握,萬萬不會下注,我說賭。
我毫不膽怯,捏起一枚白子,氣勢磅礴落在棋盤中央,我的幹脆果決,令他溢出一絲笑,“程小姐並不是外表看上去這樣嬌弱。”
他以黑子斷我後路,我不理會那所謂複雜可笑的後路,換了另一點,我的招數他摸不透,七歪八扭,東躲西藏,他被動的防守,卻都防不對位置,直到我連成一線,得意洋洋炫耀,“我贏了。”
關彥庭的手,僵在了半空,落不是,收回亦不是,他錯愕看了半晌,哭笑不得,“五子棋?”
我托腮說是呀,不然呢?下棋圖個樂子,我又不是高官,還玩出什麽門道嗎?
他打量我幾秒,我眉眼彎彎,不掩飾算計他的明豔狡黠,“關先生願賭服輸,答應我的條件,不能反悔。”
他笑得無奈,“我以為程小姐和我拚圍棋。”
我臉色微沉,“怎麽,男子漢大丈夫,虧您是軍區的參謀長,輸了就耍賴皮不作數了?”
他握拳抵唇,思索片刻,瞳孔潺潺蕩漾的柔光,流瀉千裏,幸好為時過早,窗外還不見月色,否則關彥庭的眼眸,定當令綢緞般皎潔的月光,也黯然失色,沒了味道。
“作數。”
我這才轉怒為笑,收拾著棋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關先生沒遇到過我這麽難纏的小女子嗎?”
他說如果遇到,養著也挺好。
嘩啦啦的棋子,傾倒入紅木盅,“關先生是局外的諸葛,我想請教你,我身邊這些男人,誰是真情,誰是假意利用。”
關彥庭飲茶的姿勢一滯,他顯然沒料到,我的問題是如此上不得台麵的兒女情長,停頓了三五秒的功夫,“比如。”
我撫弄著杯盞的青瓷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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