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給不了,條子盯得太緊,容易陰溝翻船。”
祖宗煩躁捏鼻梁,斜對麵的小頭目接了一通電話,他說張世豪乘車離開了南坎兒,十有八九明晚才是正式敲定具體交易時間地點的日子。
“盯。”祖宗牙縫一字一頓陰森森的擠,“張世豪在黑龍江根基埋得太深,拔不起,先從周邊鏟。”
屋子裏的人和二力對視一眼,二力心領神會,扭頭看報信兒的馬仔,馬仔貓腰上前一步,偷摸掀眼皮兒瞥我,“州哥,張世豪東北牛逼了十幾年,他反偵察能力非常強,恐怕還沒靠近,就被發現了。您不是頂著檢察長的身份來辦公,咱為私利,萬一場麵豁騰大了,道上別露餡。”
氣氛莫名詭異,聽到這兒,我基本明白了,祖宗讓二力接我到遼寧匯合,保我不受文嫻迫害是一方麵,插手販毒交易,是危中極險的事,相當於拿馬仔性命和他的勢力做賭,這些頭目不免擔憂賠了夫人又折兵,拿女人淌路,百利無一害,大佬守規矩,不弄死雌的,雌的捅婁子,最壞下場也就是輪奸。
女人不能草率一抓,必須穩,狠,精,氣定神閑的、明目張膽的闖進那片地獄,即使和他們擦肩而過,也得若無其事。
難怪二力來的路上,給我打了一劑預防針,他告訴我州哥底下混飯吃的,成百上千,他不樂意幹,也要顧忌一票兄弟意願,他們當初選擇跟著州哥,當老大的不能對不住。
說來,這倒是我表忠貞的好時機,我主動開口打破這份壓迫窒息的冷清,“帶我過去吧,那些人雖然精明,但也有疏忽,他們防男人,不會防女人,何況他們也沒見過我。”
二力見我上道,忙不迭跳出打圓場,“州哥,程小姐聰慧,馬仔比不得她反應快,一幫男人鬼鬼祟祟圍著也太招搖,保不齊她真能挖點消息。”
祖宗蹙眉,張了張口,又咽回去。
他似乎含糊了,雖說鷹爪在暗處埋伏著,但終歸是龍潭虎穴,毒梟的手狠,一旦露陷,我安全都成問題,祖宗混這條道,他必定有數。
“不行。”他火氣衝,瞪著二力,“你養了一群廢物?張世豪在什麽地方埋了雷都挖不出,還他媽留個屁!”
二力低頭不語,小胡子見狀給他斟了杯酒,“州哥,小嫂子辛苦一趟,咱盯緊出不了事兒。您不是有槍嗎?拿兩支狙擊,誰碰她開瓢。”
祖宗臉色愈發陰沉,小胡子以為他動搖了,趁熱打鐵說服他,“當年楊饅頭疼九姑娘,可為了釣法院院長上鉤,保他的堂主,馬子照送不誤。州哥,您不是掂量不清感情和大義的人。張世豪在風月場的確不怎麽憐香惜玉,但我聽說…”
“聽個屁!”這件事是祖宗的雷區,他自己都不提,別人戳開,他頓時滿目戾氣,一簇簇旺盛的烈焰蒸騰,“怎麽不讓你女人去?”
小胡子訕笑,一個勁兒的嘬牙花,“州哥,我馬子假如能在張世豪的麵前討幾分特權,我舍得,可她沒程小姐這點本事。南坎兒在黑市的大名,您最了解。這單大買賣要是超過五十公斤,他必栽。到時東北的天下,您老子掌白,您掌黑——”
他話音未落,祖宗哐當一腳踢飛了他,這一下迅猛得猝不及防,小胡子哀嚎一聲,橫飛過茶幾,撞向點歌機,他倒在破裂的玻璃碴中蜷縮抽搐,喉嚨悶了一口淤血,忍了又忍,最終噴濺而出。
柱狀的膿血覆蓋他整張鐵青的臉,祖宗下意識蓋住我眼睛,在我耳畔輕哄,“別怕。”
我不怕,再大的場麵我也見過,他大約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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