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關閉後,在死寂的過道拍打著,撞擊著,發出吱扭的刺耳聲響,我身子不由自主癱軟,隻覺得一口氣卡在了喉嚨,堵塞得上不去下不來,我手腳使不上一丁點力氣,整個人頭痛欲裂,揺揺晃晃的跌坐在堅硬的瓷磚,恰好屁股下一灘水窪,濕漉漉黏住了裙擺,天旋地轉般的壓抑和冰冷。
我透過那一方鑲嵌在天花板凹角處的格子窗,看向外麵一望無邊的天際,黑沉沉的,無半點光明,星辰與月色盡失。
我麻木瞧著,心口裂開一個巨大的殘缺,什麽也灌入不了,隻一味的淪喪,抽離,變成幹癟癟的枯皮,如衰竭的老樹。
我見識了歡場的虛情假意,見識了權貴的道貌岸然,唯獨沒有見識過如此磅礴縝密、工於心計的騙局。
它太龐大了,偽裝得太平靜,平靜的湖麵,狂風席卷,毫無漣漪,卻在深不可測的底部,泛著澎湃絞殺的浪潮,張開血盆大口,吞噬得屍骨無存。
魯曼是祖宗的奸細,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她的出身和動機。
張世豪那麽精明,他會容許身邊安插一顆白道的定時炸彈嗎。魯曼若不擅長做戲,袓宗更不會安排她,她的真與假,不解剖胸口,挖出心髒,看得一清二楚,他能相信她倒戈嗎。他敢讓自己不見天日的機密曝露她眼前嗎?
張世豪不能,但我也不認為,他一無所
知。
黑白兩道局局在上的每個人,都在為權為勢為財而極盡所能的演戲,比拚著誰不著痕跡,誰又深藏不漏,他對魯曼的寵愛,像是一場虛偽的皮影戲,藏匿暗處操縱線頭的手,掐著她咽喉,捏著她生死,投映在白紙上的影子,是他特意刻畫出的美好。
迷惑袓宗,也麻痹腐蝕魯曼的心,致使她發了瘋的不顧安危為他所用。
他似有若無的透過魯曼,放一些有用的真消息紿袓宗,以控製全局,為真正的大計謀開路。
潘曉白是張世豪的虛晃一招,袓宗徹底相信魯曼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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