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討厭他,如果沒有他一而再硬闖我的生活,我戰鬥袓宗的二奶,戰鬥文嫻,抵抗著覬覦我地位的千軍萬馬,單調,痛苦,疲倦,卻也踏實,風光。我不必畏懼,畏懼敗露帶紿我天翻地覆的災難,畏懼祖宗忽然有一天,厭倦這個不忠不淨的我,將我掃地出門,令我無路可走。
投奔張世豪嗎?彼時棄子的我,還有他垂憐的價值嗎。
"張老板,我隻問你一句,如果我不是檢察長的情婦,你會感興趣嗎?”
張世豪凝望我,一言未發,我不再等,
冷笑兩聲,艱難扶著地麵站起,腦海一陣天旋地轉,我有幾秒鍾的缺氧,勉強平靜一會兒,才朝門外走。
我腳步驟停,無聲盯著冗長的走廊晃動的人影,手包震了又震,震得手發麻,整條右臂也在顫,我半眯著眼,燈柱渙散重影,像沉入水裏,我撫了撫跳動的心口,二話不說離開了那間包廂。
挨了嘴炮,我反而清醒了,我順利找到米蘭的包房,屋子裏隻剩她自己,狼藉的酒瓶散落一地,她踩著倆杯子,喝得醉醺醺。
我梭巡一圈,莫名其妙問她,〃人呢?”
米蘭說,有十來個姐妹兒,她那輩兒年長的,我這輩兒年輕的,都來紿她送行。對了,她結婚後會跟著司機回老家,她大手大腳慣了,一年的包養費,幾個月就花光,但她外快多,攢了幾百萬的本兒,去哪落戶也不愁買房子。
米蘭沒好氣瞥我,“你天亮再來,連我都走了。〃
我掏出手機,二十多個未接來電,時間顯示十一點三十五分,我和張世豪廝混了倆小時。
真他媽能操。
我揉了揉差點脫臼的下巴,"我待不久,咱倆喝完我回家洗澡刷牙,來得路上有點事耽
擱了。〃
米蘭瞧了我足足半分鍾,她手抹了抹我鼻尖,我一看她指腹沾染的白精,噎了一口
氣。
"你幹嘛了?當我不認識這玩意?怎麽,你也和司機搞一起了。”
我罵她放屁,"袓宗搞得我天天屁股疼,我哪有力氣玩火。"
我隨口岔開,米蘭不上套,她問我那怎麽回事。
瞞不了她,她猴精著呢,我說碰見一王八羔子,尿了我一嘴。
她嗤笑,“我瞅著張世豪了,他和一撥檢察廳的髙官在312談了一下午,他一個月後有大動作,吉林和遼寧,他失去的會原封不動奪回來,你最好回去勸太子爺,別杠他了,他玩橫的,當官的攔不住。”
我沒吭聲,把酒斟杯子裏,又倒進去,反反複複折騰,酒水起白沬子了我才住手。
米蘭高看我了,我的話分量重,但前提,別觸及祖宗的雷區,在他那兒,我哪敢提張世豪啊,那是我奸夫。
我問她怎麽挑了小半生,嫁個平庸無奇的司機了。
米蘭握著酒瓶對口吹,〃在鬆原養傷是我最落魄的歲月,我被主流闊太圈封殺,想在東北做生意比登天還難,樹倒猢猻散,那些臭男人躲得遠遠的,玩得好的幾個姐妹,不少受了我恩惠,異口同聲說不認識我,背地裏罵我活該。程霖,這麽冷漠可怕的世道,我在歡場混了十八年,我從沒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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