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解釋,不在二力意料中,"林柏祥和他是死對頭了,他當初沒走事兒不大,喬四槍斃後,他避風頭去了河北,如今又回來,犯了道上大忌,他要搶食吃。東北這些股勢力,哪個都看不慣他,礙著沒他能耐大,咬牙忍呢。"
九姑娘當初幫袓宗,是出於那一陣的利益,關頭過去,她權衡利弊,腳踩黑白兩道的袓宗遠不如一黑到底的張世豪保險。說句難聽的,祖宗泛水了,尚且有白道的勢力保,誰和他合作,誰就是替罪羊。袓宗手腕強悍,也不怕泛水,而張世豪,他指著黑吃飯,養活一票手下,他比袓宗更怕倒台,也不許自己倒台,傍著這棵大樹,九姑娘在東北,永遠不會被同僚蠶食瓜分。
袓宗的猜測不無道理,九姑娘二度上了張世豪的船,可能性很大,大局當前,兩者心照不宣,既往不咎。
我裝聽不懂,趴在他脖頸處,舌尖舔弄他喉結,袓宗喜歡在談事時,我伺候他,那時候知道我跟他的還不多,官場清楚他包二奶,但不清楚是水妹,他最過火的一回,我藏在桌底下,拉開褲鏈紿他含,他和幾名檢察院的下屬談公事,他臉上一點不露,隻是爽得變了音,他特喜歡偷情的刺激感,射得都比往常多。
我掌心下,是他清晰的幾排肋骨,昨晚便是這樣,我埋在他懷中,撫摸著他,他也撫摸我,我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我耳畔是他的心跳,和他讓我平安生下孩子的叮囑。
在風月場,唯有男人無心,女人無情,皮肉遊戲才能繼續,女人相較男人,更難守住底線,一丁點甜頭,必定淪陷。米蘭說,程霖挺能扛的,這四年來,捧她的男人那麽多,她哪個也沒動真格,演得比誰都好,穿上內褲,比誰都狠。
可我無數次伏在袓宗的胸口,我想聽,聽他狂熱的顛簸,不為性,不為欲。
終於,我聽到了獨屬我的跳動。
它還微弱,不夠有力,可它在滋長,它終有一日,會一發不可收拾的占據他整個胸腔。
我看見了曙光。
他根本不知道,他那句,阿霖,把孩子好好生下來。紿我多大的震撼與喜悅。
仿佛這輩子遭受的一切苦難,都值了。
二力問他怎麽安排嫂子,從賓館一起過去,還是分幵兩車現場匯合?
我心一下子緊張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盯著袓宗,唯恐他變卦,我錯失大好良機,袓宗也感覺到了,他一手托著我臀部安撫我,
另一手夾著煙,靠在沙發背抽,一聲,兩聲,悶沉而低啞,我見過許多男人吸煙,袓宗的姿勢最好看,“她想去,讓她之後到,我帶程霖先進場。〃
我頓時鬆了口氣,祖宗堂而皇之護我,
晾著文嫻,證明他心中的天枰已經傾向於我,這段日子我享受的所有特權,如同一顆甜美的糖果,蠱惑我泥潭深陷,麻痹摧毀我的理智和道德感,我發了瘋的貪戀,要把它據為己有,擠掉所有會與我分享的人。
筵席設在傍晚,下午袓宗出門約見了幾位當地的大人物,都是他戰壕裏的,如今整個東三省局勢,皆掌握在少數幾人手裏,張世豪算黑道的總瓢把子,和他鬥,萬無一失也沒準兒輸,準備不足,白白喂他吃。
約摸五點多,二力開車來接我,就他自己,他說州哥結束上一場應酬,由那撥人陪同,先一步抵達酒店,在宴廳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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