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放棄安穩的生活投奔張世豪,我和袓宗之間,也豎起一道難以抹殺的屏障。
第二天晚上十點,祖宗帶我去了凱瑟迪廳。
二力捕獲的消息,張世豪在長春最隱晦的勢力根據地,就是凱瑟迪廳所在的酒吧
街。
吉林最大的酒吧街,緊挨紅燈區和火車站,滋生著不見天日的罪與罰,黑暗與色
欲。
舞池裏瘋狂扭動尖叫的男男女女,貼合交融著陌生裸露的軀體,撕下白天穿梭人潮人海正經的麵具,換上一張生動的布滿糜爛欲望的麵孔,極盡下流,縱情無度,沒見過一座城市的深夜,不會了解深夜掩埋的肮髒二力提前安排手下打點過,我們進入舞廳,直奔預定好的貴賓吧台,穿過那條霓虹迷離的狹窄小道,我敏捷捕捉到一縷刺目的鋥亮,一閃而過,像刀刃反射出的白光,也像槍柄碰撞燈火時四濺的鋒芒。
我下意識抬手遮擋,再挪開時,侍者正好抵達沙發前,擺上兩杯酒,祖宗摟著我肩膀,全然不見進門時的嚴肅和謹慎,一臉無懈可擊的風流浪蕩,他單手敲擊膝蓋,〃有洋雞嗎。屁股大,奶頭粉的。"
侍者說當然有,但您得上二樓。
他怕說服力不夠,壓著嗓門解釋,"最近條子盤查嚴,掃黃跟吃家常便飯一樣,這趟街的葷吧,封了不少家。"
祖宗挑眉,“你們家怎麽沒封,後台硬?
侍者嬉皮笑臉的打哈哈,“瞧您說的,人都坐在這了,您還不清楚嗎。咱的後台是祥叔,東北道上的總頭目豪哥的恩師,招牌撂地砸坑,誰推得動啊。不過"他遲疑了幾秒,"倆人要幹仗了,東北馬上變天了。"
在袓宗套話的過程中,我發現整個舞廳很不對勁,每個人看似沉浸在享樂中,卻又神態飄忽,防備左右,男人連揉奶子倘若都心不在焉,必定另有企圖,而這裏的所有男人,眼底除了殺機和窺視,再尋不到其他分毫。
"怎麽,老板您上樓玩玩?〃
祖宗罵罵咧咧說懶得動,把雞叫下來。
侍者沒應,笑了幾聲,隨即反扣住盤子擠入人群,吞沒在璀燦的華燈深處。
他走後不久,踩點望風的二力急匆匆從另一條過道出來,神情諱莫如深,"州哥,大事不妙。這裏全部是張世豪的人,整條街都是混子,根本分不清誰是哪一方。咱恐怕動不了,已經占據下風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