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收回視線,並入轉彎的車道,“程小姐,這個女人絲毫無法威脅您的地位,僅僅是沈太太黔驢技窮搬出抗衡您的秤砣。她的分量和膽識皆微不足道。"
我慢悠悠合攏玻璃,"是嗎。"
司機說自然,而且她的張揚德行,一看便不能堪當大任,走得長遠。
我意味深長勾唇,倚著靠背閉目養神,
懶洋洋說,"在你眼裏是這樣,在沈太太眼裏更是,這回要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麽玩死我,再玩死她精心安插的棋子。”
"沈太太沒這份本事,這一年來,程小姐是如何的手段,其實人盡皆知了。"
我沒吭聲,的確,我早已臭名昭著,是貴婦圈的頭號公敵,婊子洗白,比黑老大金盆洗手還可笑,那是曆史的烙印,是屈辱的象征,與其從良,不如婊到底。
這世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過得好就是了,掠奪原本也是社會法則。
車駛入哈爾濱境內,剛好午後,我坐在後麵補了個妝,報了地址,讓他即刻送我過去。
司機一愣,"您不是回家嗎。"
我對著鏡子塗抹了一層鮮豔至極的口紅,〃這個人必須見,而且現階段,他對良州有益無害。"
我並無詳談的企圖,司機也沒問,直接將我送達郊外的別墅區。
我來過一次,跟著關彥庭的警衛員,他休息時大多在這邊,這幾日吉林不太平,黑龍江也蠢蠢欲動,關彥庭今非昔比,他身居省委要職,黑道的深水井,能躲則躲,我不確定他會否幫助祖宗,最起碼他身份絕不適合與張世豪為伍。
東北的大人物,風波當前,誰也逃不掉。
我輕車熟路邁進庭院,正要出門的秘書認得我,他笑說參謀長昨晚還提及程小姐,
猜測您不出幾日,一定會登門找他。
我好奇了,“他料事如神呐。"
秘書對我防備不多,想來能接近關彥庭,不被他排斥拒絕的女人,也沒幾個。他引著我往三層閣樓走,"參謀長在軍區出謀劃策,無人不服,東北的局勢,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他才是擁有大智。"
我隨口玩笑,“他是你主子,你當然巴結奉承他。”
秘書答千真萬確。
關彥庭的本事,張世豪曾親口認證,能扳倒沈國安的,黑道是他,白道便是這位最年輕的省軍區參謀長。我嘻嘻哈哈無非故作不當真,知道多了,沒好處,清楚也裝不清楚,表麵糊塗內心精明的人,活在亂世最妥當。
秘書將我送到露台,駐足在一方碧清湛藍的泳池前,"參謀長剛剛健身,很快過來,程小姐稍等片刻。〃
"他自己嗎?"
秘書機靈,識破我的潛台詞,"參謀長性子冷,不喜官場來往,平時隻有自己。”
他說完低下頭離開露台,這裏的角度朝南,陽光充沛,十分明亮,薄透的雪白帷幔在敞開的窗前飄蕩揺曳,婀娜妖嬈,我四下搜尋著,遲遲不見關彥庭的蹤跡,這一處仿佛荒無人煙,隻有平靜的水訴說著寂寞。
我思量了一會兒,想出去找他,正在將轉不轉時,門外走入一名警衛員,不是張猛,而是一副陌生年輕的麵孔。他二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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