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我塗抹了紅妝的麵容,毫厘不差納入他眼底,他指腹溫柔拭去眼尾蓋住紅痣的胭脂,淡淡嗯,暖味至極的氣氛,也令他頗為失了分寸,手指卷起我一縷發梢,放在鼻下輕嗅,許是香味合他胃口,他嗅了幾下,不肯放了。
"程小姐的意思,讓我進入你的風塵嗎?好占便宜的歧義。
我目不轉睛望著他,反手斟滿第二杯酒,“什麽入不入。〃
我如他喂我那樣喂紿他,他喝得不情願,半晌不肯張嘴,我臉色快要垮掉,他才啟幵一條唇縫說,"並非我不消受,而是程小姐合得這麽緊,我進不去。〃
撲麵而來的紅酒味,逼得我眉目不能再沉,他打量我片刻,見我要發飆,收回那根手指,低聲發笑,“好了,不逗你。你找我的目的直說。〃
我立刻站好,脫離他胸膛,這幾分鍾,
他滾燙體溫灼得我腦子一片漿糊,我平複了好一會兒,"關先生幾分鍾前猜中了,我確實為良州而來,吉林局勢迫在眉睫,我要我孩子父親臝,最起碼,他不能被倒。"
關彥庭轉身,坐在躺椅上,從透明桌布下摸出一盒煙,煙是市麵的老牌子,我曾被米蘭糊弄蒙騙抽過一根,又苦又辣,烈煙的極品,高濃度老白幹似的,符合他硬漢口味。
"怎麽算不倒。"
我斬釘截鐵,"官位無缺。"
他按下打火機,頃刻竄出的火苗映紅他眉眼,關彥庭禁欲的軍官氣質,尋常男子沒有,當官的也沒幾個有,他抽煙的姿勢優雅極了,哪怕這世上最憎惡煙霧的人,也覺得看他吸煙是_種早受。
伴隨一口溢散的煙霧,他喉嚨擠出一聲嗯,〃有他老子在,缺不了。11
我趁機逼問,“關先生是諸葛,在局外掌控局內,在局內手握風箏線,還沒開戰,你心裏定了七八分輸蠃。”
我目光來來回回梭巡他,不錯過絲毫表情,“這場惡鬥,即便不倒,誰輸誰蠃?"
他識破我的深意,揚眉淡笑,“你想誰蠃。”
〃我男人。M
他隨手撣落一截細長的煙灰,語氣玩味,"兩個不都是嗎。"
我瞬間沒了好臉色,“愛說不說。"
我當即要走,他一把扯住我,毫不費力將我拖進他懷中,這一次的擁抱,比剛才來勢洶洶,更猛烈強悍,我化主動為被動,倉皇無措的受他禁錮。
他吻我發頂,我頭發烏黑卻不多,緊挨發際線的一處有些稀薄,他炙熱的吻烙下刹那,我頭皮一陣陣發麻,情不自禁打了個顫栗。
"生氣了。〃
我扭了兩下,沒吭聲。
他興致勃勃睨著岸邊落滿水珠的瓷磚,盈光波紋內藏著我和他糾纏的身影,他笑問像不像。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他像什麽,他說你像鬧別扭的小媳婦。
這男人,正經時刀槍不入,酒色不貪,
不正經時,勾搭女人的嘴皮子也夠靈巧,我抽離他掌心,陰著臉往門口邁,他慢悠悠說,“我有數了。連同半個吻,程小姐再欠我一樣,到時打包一起還。"
他越說到後麵,越藏不住笑音,“我伸整條舌頭,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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