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先生打算為良州指點一二了。"
他連吸了幾口,"程小姐剛才投懷送抱,我鐵打的心腸,也狠不下來。"
我平靜等了幾秒,他不再多言,隻是沉默目送我消失在走廊無影無蹤。
事兒有了半個著落,總好過白跑一趟,我跨出別墅,秘書客套道別,待我走遠便返回了,我獨自穿過冗長的庭院,腳下揺曳叢生的婆娑樹影,隱約暴露一抹熟悉輪廓,我辨認了許久,驀地駐足,扭頭精準無誤看向三樓的落地窗,關彥庭不知何時立於玻璃前,圍攏的浴巾垮了大半,健碩的胸肌全露,他執杯飲酒,神態瀟灑得很,看那副架勢,
吉林的結果他比任何人都胸有成竹。
張世豪黑得徹底,袓宗腳踩黑白,唯獨關彥庭,死活琢磨不透,說他白,他偶爾使出的手段黑吃黑耍得利索,說他黑,他任職正統軍官,上下無不臣服,怎麽也不像有機會暗中胡來的,軍隊的耍黑槍,那是槍斃的罪。
隻能確定,他城府深不可測,是一隻真正有戰鬥力,尖銳的鬥鷹。
庭院外的街口,司機正靠車頭等我,他發現我出來,拉門護送我進入,他也瞧明白我找誰了,張口就問情況。
我說挺好的。
他鬆了口氣,“沈檢察長身份特殊,要是能像張世豪那般扛著大旗為所欲為,指不定誰栽。關參謀長在官場呼風喚雨,頂了半個沈書記,他肯應承的事,咱們必然高枕無
憂,
關彥庭這麽爽快,其實關乎我的因素微乎其微,說白了,他和沈國安同在省委,一條褲子裏兩條腿,步伐不和諧,同時絆跟頭他也得三思。
他原本也要出手壓製張世豪,不如承蒙我半個情,也算是沈家欠的,不動聲色玩了一出移花接木。我是自甘做餌,他垂釣等得,我急著收杆,我可等不得。
關彥庭年歲不大,修煉的老狐狸道行怕是不止千年了。
車駛回家,我一眼瞧見門口停泊的一串車牌號為0的軍用吉普,在東三省,唯獨各地的一把手才討得起這個大彩頭,我心裏咯噔一跳,從我懷孕起不聞不問的沈國安,終於露麵了。
我反複掂量局麵對我的利弊,他無緣無故絕不會出現,我前腳回哈爾濱,他後腳親自堵我,其中門道,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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