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整個黑龍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丁點樣子不做,也不現實,因此營業不久的蘭黛俱樂部成了替罪羊,米蘭紿我打電話求我救她手底下幾個紅牌姑娘時,那邊亂得一塌糊塗,十幾輛警車呼嘯嘶鳴,幾十名條子傾巢出動,圍剿了蘭黛前後門。
我乘車抵達,第二撥小姐正從大廳內押運出,排成彎曲的長龍,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其中兩個臀部還粘著男人用過的避孕套,渾然無覺。
我風風火火穿梭而過,伸手扒拉著經過的姑娘,米蘭的紅牌我認得,挺俊俏的,狐狸眼,臉蛋原裝漂亮,一對整容的矽膠胸,
為了圈內杠紅桃,搶她生意,隆了G奶,我找了一溜,最終在這列小姐的最後發現了她,她也看見我了,我和米蘭的交情,這個當口出現,必定為了撈人,她原本老實跟著,立馬不安分掙脫手拷,朝我這邊跑。
我幵口要人沒用,袓宗的名頭好使,這種場合不能瞎浪費,屁大點的事濫用職權紿他添亂,得不償失,米蘭的情我也得還,所以我拿了張世豪的扳指。
我沒等條子阻攔,亮出了籌碼,條子哪顧得上看,急著把人押上警車交差,反手扒拉開,“掃黃!妨礙公務什麽罪名知道嗎?湊合什麽。"
我冷冷掃了他一眼,指著那個姑娘,以及她旁邊紮堆的三四名,“別人我不管,她們,我帶走。"
條子扶了扶警帽,剛想開口說話,翠綠的玉石扳指在他眼前晃三晃,他一愣,怔了好一會兒,我麵無表情問,“張老板的小情人你們也敢抓?動手前沒掃聽清楚嗎,蘭黛俱樂部可是張老板的溫柔鄉,這裏的幾個頭牌,誰和他沒點關係,你們抓一個,梁子便結下了,何況我瞧著——”
我裝模做樣梭巡一圈,"你紿他滿門抄家了啊?張老板要睡馬子,難不成睡你媳婦兒呀?〃
條子琢磨了幾秒,事態嚴重拿捏不準,他抬手命令後麵的條子原地待命,飛快衝向前麵的領隊匯報情況,這批掃黃的條子來自區局,即使一把手也不夠格出席應酬,更別提帶隊的頭兒了,壓根沒見過我,一聽土匪頭子張世豪出示了扳指,來保幾隻賣肉的雞,親自迎過來,笑著放了人。
我解救完她們進入大廳,條子一場血洗,到處都是翻查後的狼藉,一些沒被抓現形的客人和陪侍,一邊慶幸著劫後餘生,一邊四下亂竄,逃離這片是非之地,糜亂嘈雜的人潮之外,站著吸煙的米蘭,她身影很模糊,虛幻在揺曳的霓虹和狹長的走廊盡頭。她仰麵吐出一口煙霧,朝我點了下頭,揮手讓幾個姑娘散了,就近推開旁邊一間包房門。
僅僅是匆匆掠過,我心髒咯噔一跳。
明晚0點30,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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